“怎么可以……”
韦荞恨极了,也恐惧极了。
“那可是岑铭啊!怎么可以”
浸淫名利场多年,商业竞争的阴暗面她见得不少,本以为一颗心已练得够用一生,却总会有更逼仄的意外强迫她低头。
听闻岑铭被绑架的那一瞬间,韦荞真的想过认输,如果岑铭遭遇一二长短,她赢得全世界又有何用?
“我们去求二叔,去求二叔好吗?他和林榆有私生子已四年多,二叔和方金魏的关系一定是二叔处于掌控地位,否则方金魏怎肯心甘情愿替二叔养孩子。
如果二叔肯放过岑铭,方金魏一定不敢乱来。
”
岑璋拍着她的背,要她冷静。
“二叔已被经侦控制,和我们处于鱼死网破的位置,他不会帮我们的。
”
病急乱投医。
她不能原谅,因为利益,一宗商业犯罪不仅将她和道森、岑璋和今盏国际银行统统陷进去,现在连岑铭都不放过。
不过就是为了利益,就仅仅是为了利益而已!道德、亲情、性命,统统沦为刀下魂。
人活一生,究竟还能信什么?
“岑璋。
”
韦荞伏在他胸口,额前的散发凌凌乱乱。
岑璋抬手为她拢到耳后,看见她的眼神,心里一凛。
韦荞双眼血红,那是一个母亲即将和人肉搏拼杀的信号。
“岑铭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
她无能,在养孩子这条路上,做错的事不算少。
岑铭四年那年,有一日,韦荞带他去道森度假区玩。
十二月,气温很低,韦荞在甜品店给他买了一杯热巧克力。
岑铭拿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他喝了半天,热巧克力还剩下一半。
小男孩忽然问:“妈妈,喝完了还有吗?”
韦荞摸了摸他的头,对他道:“喝完就没有了哦,一星期只能喝一杯。
”
岑铭默不作声。
过了会儿,他将热巧克力递给韦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