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太多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就连妈妈也更偏爱她。
常要夸她懂事、让人省心。
谨悦当然不服气,叛逆的心思膨胀得比林韵声清早起来给她蒸的馒头还大。
她老想欺负林韵声,想把对方不露声色、云淡风轻的模样打碎了,一同拉入她所处的流俗人间。
她心情好的时候管林韵声叫「声声姐」,有脾气的时候就直呼其名「林韵声」,一点没有小人6岁的妹妹模样。
但林韵声从来不对她发火,可要是不小心被妈妈听见了,就免不了一顿责骂,她心里想欺负林韵声的想法就更滋长一点。
还在读小学的陈谨悦那时候贪玩得不得了,仗着妈妈不知道,下课了也不回家,和同学窜在市井小巷里疯玩,在被叫卖声淹没的天井里分享同一串用紧巴巴的零花钱买下的炸里脊肉。
她仰头看着纵横交错的老旧电线,有炒菜的浓烟从几户人家的窗户飘出,熏着这个天空也变得焦黄。
「到做晚饭的时间了啊。
」她心里勾着一点快要得逞的坏笑。
“笑什么,陈谨悦”任筱筱晃晃她的肩膀,炸串的酱汁糊得她满脸都是,陈谨悦嫌弃地从包里抽出张纸,“你擦擦吧,难看死了。
”
“哦……”她早就习惯陈谨悦这幅态度,接了纸巾把整张脸都擦了一通。
“诶诶诶,你姐来了。
”只见任筱筱眼睛盯着谨悦,但埋在纸巾里的脸不断往小巷另一头示意,动作不好做得太大,但又生怕面前这个人不能一下子就找对方向。
陈谨悦往巷子头望去,果然是连校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林韵声。
校服没换下,但书包却不在了,估计是下了自习课回家没见到人,又赶忙着出来找她了。
林韵声的高中和她的学校离得近,不过走路五分钟的路程,但离家里就不止了,这一来一回就算骑车,也得要个四十分钟呢。
要不她怎么到现在还有点喘着气,又下意识抬手抹掉额头上的汗。
陈谨悦和任筱筱一起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路看着她走过来。
任筱筱是不敢动,陈谨悦是不想动。
直到人走到身前,她还稳坐钓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