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错误你要我犯几遍,下次等来的会不会是你要结婚的消息?”
“林韵声,就算你结婚我也可以祝福你了,你怎么连我和赵曼出门散个步都不许?”说到这里她竟然被这荒唐的事实气得笑了一声。
她撕碎了彼此最后那点体面,让伤口清晰可见地在黑暗中抽动。
林韵声已经没有耐心再站在阳台与她理论自己毫无胜算的荒谬行径。
她钳住妹妹的手,拖着她穿过客厅,打开房门。
陈谨悦第三次进入这间房,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房间窗帘大开,在月色里勉强看清路径,陈谨悦挣扎着,怎么捶打对方都不起作用。
林韵声狠了心锢住她,打开主卧浴室的门,挑开龙头开关,清冷水流从那一处冲出。
她抓着陈谨悦的两只手,抹上洗手液在冷水里冲洗。
随后将她带出浴室,摔到床上。
林韵声走去门边,反锁住门,「咔哒」一声响。
陈谨悦在这声音里,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她沉入旧梦里,梦里是林韵声自行车后座飞扬的发丝,是雨天的那把伞,是她小时候第一个冲出校门去找等她放学的姐姐的期待。
还有梅园漂亮的梅花,它们现在该落了吧?
南城今天的天气还好吗?海风还是那么温和吗?
眼泪划过她的眼角,她仍然不睁开眼,她感受到床在下陷,林韵声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用没有波澜的声音问她:“林韵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换来了她习以为常的沉默。
她缓缓睁开眼,双手抚上眼前人的脸,林韵声的眼睛又是红红的。
眼尾那颗痣啊,勾走她的心神,藏匿的她爱意。
“你知道吗?”她又问。
林韵声的眼泪忽然滴下来,滴在陈谨悦的脸上,和她的眼泪溶在一起滑落。
她这辈子第一次看林韵声落泪。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愿看到。
」
结果最后连这点小事都没能如愿。
她颤抖着手替她擦掉泪水。
这件事,林韵声为她做了太多次,而她是头一回。
她听见林韵声用她受不住的哭腔叫她:“小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