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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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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笛沉痛地说,“这种攻击别人研究对象的混蛋,是不是恶贯满盈?” 对面顿了顿,阴森森地说:“应该扔进伊鲁卡的池子里。

    ” 闻笛迷茫起来:“伊鲁卡是谁?” “我养的伊鲁康吉水母。

    ” 闻笛没吐槽他给水母起昵称的行为,满意地点点头:“扔进去!” 找到同仇敌忾的战友,闻笛感觉心情好了点,胃里的饥饿感涌了出来。

    他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里,腾出手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起烤鸭,同时问了问老同学的近况。

     蒋南泽学术能力极强,大二就开始科研,还在星火计划T大的校级科研竞赛里拿了冠军,自然不像闻笛,还要为毕业烦恼。

    他说最近又在哪个海湾发现了箱型水母,它们的活动范围又扩大了。

    全球污染严重,海洋生物的生存空间受到挤压,种群减少的减少,灭绝的灭绝,只有水母益发活跃。

     “个人生活呢?”闻笛问。

     “跟以前一样呗,”蒋南泽说,“人来人往。

    ” 蒋南泽的情史堪比唐璜,但都是浮萍浪蕊,要说真爱,可能只有水母一个。

    要是有一天,全球哪个国家通过人外婚姻法,闻笛相信他第一个去和水母领证。

     “你怎么上厕所上了这么久?”蒋南泽说。

     闻笛糊涂了:“什么?” “不是说你,”蒋南泽说,“我在跟Thomas说话。

    ” 闻笛没有多问。

     蒋南泽又唠叨了几句,“别点炸鸡,我不想吃”“往旁边让开点,挡着我看电视了”,应该都是在和Thomas说话。

     等蒋南泽和自己这边的男人交流结束,又转过头继续和闻笛聊天,一上来就爆出惊天大瓜。

    “对了,”蒋南泽说,“前两天我碰见何文轩了。

    ” 之后,对面就陷入了沉默。

    闻笛明白那沉默的含义当年分手的惨况,蒋南泽算是第一目击证人。

     看来,五年并不足以消磨对一个人的恨意,听到名字的一刹那,闻笛一阵反胃,放下了筷子。

    琢磨了半天怎么问候前男友,最终只是说了句:“他还活着呢?” 蒋南泽飞速汇报发小近况:“活蹦乱跳,他在硅谷有家叫Fango的人工智能公司,主营无人配送,去年8月纳斯达克上市,现在市值60多亿美元。

    最近汇率是不是上7了?换成人民币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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