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心里一紧,一般两个大人都不会问的,何况他们现在还在吵架:“嗯……有同学……”
“哪个同学?”边城问。
“就是……”他现在只要随便说一个名字就好,但他一紧张大脑就一片空白,名字就像流水一样从指尖溜走,“嗯……”
他挣扎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他又不擅长撒谎,家里有两个绝顶聪明的大人,追问几句就暴露了。
“就是兴城中学的那个。
”他说。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闻笛立刻就锁定了目标人物,并提起抗议:“那人可不行!”
“他怎么了?”江羽本能地护卫起来。
“心思太重了,”闻笛语重心长地说,“你哪能玩过他呀?他见我第一面,就把一口锅扣在我头上,小心之后他也扣在你头上。
”
江羽马上抗议:“他人很好的!”
闻笛看着他,就像看着每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行将失足的少男少女,叹了口气。
“好吧,”闻笛说,“劝也没用,这个跟头总是要栽的。
”
言至此处,大人们就真的没有再阻拦他,就这么让他出去了。
临行前,闻笛的眼神慈爱而沉重,好像是他是一只全速马力冲向灯泡的扑棱蛾子。
今天许戚破天荒说要自己做饭,据他本人供述,在小时候那段地下室的艰苦日子,他学会了用电饭锅煮出11种不同的菜饭,而且个个好吃。
赴约路上,江羽一边期待中午营养均衡的伙食,一边思考怎么劝说哥哥们,让他们相信,许戚美丽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不污浊的心灵。
他走到大楼门口,还没按电梯,有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叫住了他:“你是不是江羽?”
他抬起头,看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
“果然是你,”男人冷笑着说,“你来找那个姓许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