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基本上是相当的罪行。
况且,她摆明是故意的。
但是当事情发生后,她自己也有点后悔。
虽然不过是出于冲动的泄愤,但是她这样的行为,不啻宣告一件事,就是她不想活了。
如果她之前的怀疑不幸是真的,以拉美西斯的性格,就算现在不动她,在利用完她之后,也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刚才朵也说了,这个礼冠只是复制的道具,那样的话,就算她摔坏了,应该暂时也没关系吧。
至少,在他的计划完成之前……
她沉默地看着地上金光闪闪的残骸,周围的侍女沉默地用余光打量着她。
屋里静谧至极,她慢慢地吸了口气,还是说:“算了,收拾起来。
”
如果他一定要把她怎么样的话,就算她再多么不愿意,也只好……逃离他的身旁了。
没有电器、网络、声色光影,时间总是会流逝得更加缓慢。
艾薇弄坏了象征下埃及权力的礼冠,硬撑着在别人面前摆出一副很酷很冷静的样子,其实心里很惴惴不安,躺在床上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担心反而就会不担心。
喝过朵给自己泡的羊奶茶,头刚放到枕头上,不过数分钟的时间,她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睡得死死的。
这次睡眠来得深长,连梦都没做一个,后来想想,她说不定会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傍晚如果拉美西斯没有在第二天的清晨回来找她的话。
他来的时候,她还缩在床榻里沉沉睡着,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却骤然看到拉美西斯安静地坐在床边,琥珀色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却一言不发。
她吓得几乎一口气没上来,他却直接抬手将一沓莎草纸扔到她的床上。
似乎是男人的画像,至少有数十张。
艾薇看看手里这些莫名其妙的肖像,又看看他。
他坐到她床畔的凳子上,双眼盯着她,“你看看。
”
她摸不到头脑,于是翻开了那些莎草纸画,一张一张地看了起来。
似乎是几十个不同的外国男人的画像,长相虽然大相径庭,却有一些共同点,比如皮肤很白,比如眼眶是陷进去的,比如瞳孔是有点发栗色的颜色。
但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她看这些。
于是她抬起头,又一次看向他,却发现他一直在小心地看着自己不,或许说观察着自己更为恰当。
她一愣,他已经不着痕迹地把视线移开,嘴里淡淡地说,“没有认识的人吗?”
听到这句,她似乎终于彻底清醒了,随即想起了昨夜他们的争执以及她摔坏礼冠的事情。
顿了好久,她也没有回答。
看她沉默,他就把那些画像又拿了回去,草草地收拢了一下,漠漠地说:“既然没有,我就拿走了。
”
艾薇连忙接到,“我可以亲眼见见他们吗?光看画像还不太能确认。
”
他瞥她一眼,嘴角勾起冰冷而优雅的弧度,“现在,可能不太方便,不过你放心,”他看着她,安慰一般地说,“以后如果找到更相像的,会再来找你确认。
”
艾薇觉得他今日的态度稍缓了一点,至少这是拜托他那么久之后第一次将画像给她带回来。
稍微放心了一点,嘴里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