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孕期间圣上赏赐下来的,是今年的新茶,宫中也除了几位主位,也就福宁殿得了些许。
每次杨贵嫔来的时候,玉露都不吝啬地给她泡上一杯。
这宫中都是见风使舵的,唯独杨贵嫔还和主子一如往日地交好,只凭这点,就让玉露对杨贵嫔另眼相待。
杨贵嫔没心情品茶,她自哀自怨:“皇上只见了她一面,就不吝送去赏赐,果然,还是要生得好颜色,才能被那位看入眼中。
”
闻言,容婕妤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她心情压抑,也越来越不爱听这些负面的话。
她又不爱说重话,只能叹了口气,轻声道:
“你管她作甚,这宫中常年入新人,你要真一个个计较过去,岂不是要活生生地累死?”
再说,新妃入宫,那位自然要新鲜一阵子,能恩宠长久不衰的人才是这宫中真正的聪明人。
杨贵嫔未必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她心底有念想,希望能得皇上青睐,也希望能将二皇子抢回来,便不自觉地关注起后宫的情况。
越多人得圣上青睐,便说明她的机会越少,她心底岂能一点不焦虑。
容婕妤看在眼底,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那位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主,也是最不会勉强的主,他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便是宫中没了愉妃娘娘和褚青绾一流,难道皇上就会看重杨贵嫔了?
答案可想而知。
但这般刺耳的言语不必说出口。
容婕妤只好道:“你放平心态,有二皇子在,皇上总会念几分旧情的。
”
杨贵嫔哀怨:
“他若真念旧情,又岂会让我母子分离。
”
容婕妤不想说话了,杨贵嫔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连抱怨皇上的话也脱口而出,没人会喜欢有人一直灌输负面情绪,那位也不是什么会体谅的人。
她之前也有过不解,按理说,杨贵嫔没做错什么事,怎么皇上对她一日日地淡了下来?
但如果杨贵嫔在皇上面前也是这般抱怨,容婕妤便不觉得奇怪了。
最终还是眼见时辰渐晚,许是敬事房已经去了御前,杨贵嫔才请辞离开。
等殿内清净下来,容婕妤扶额叹了口气。
玉露也接t?受了一脑子负面的情绪,也觉得头疼,她揉了揉脑袋,不禁又想起那位褚才人,她脸色些许古怪,才低声道:
“她运气真是不错。
”
容婕妤眉眼情绪渐渐淡下来:“她会选择入宫,倚仗的自不会是什么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