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舒冲她笑,“妈,方家那边带小宝出去玩了,我回家住一段时间。
”
母亲预感很不好,点着一二三四五个箱子问,“一段时间?这么多箱子?方洲呢?”
“他在方家。
”
贺云舒将箱子全挪一楼的房间去,连着上次带回来的东西一起,开始分类塞衣帽间。
大尺寸的行礼箱子打开,一字排开,可谓壮观。
母亲倒抽一口凉气,“你这是暂住呢?还是搬家啊?”
贺云舒就冲她笑,“也是暂住,也是搬家。
”
说完,她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妈要是不欢迎,我马上出去找酒店。
”
母亲紧跟着进屋,将门关了,压着嗓子问,“你们闹崩了?”
早就崩了,只是勉强维持到现在而已。
不过,贺云舒不准备讲细节,只点头‘嗯’了一声。
“真离?”
“已经说好了离,庄勤会帮我去谈了。
”她拎起衣服往衣橱里挂,“方家要脸,又有两个小宝在,问题不大。
”
“问题不大?”母亲心里有隐约的怒火在串,“你自己和方洲谈的?就完全不跟咱们商量?那方家爹妈回来,不翻天啊?你一个人怎么对付?”
“那就是方洲的事了,跟我没关系。
”
母亲气得,抓起几件衣裳就要抽她。
奈何贺云舒浑身轻松,嬉笑着躲进卫生间,把着门锁喊,“妈,你可是我亲妈。
我在方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你不心疼我,也心疼你俩孙孙啊,要再不离,他们就要丧母啦。
我不开玩笑,说真的。
”
卫生间门被踹了。
“你放心,孙孙虽然争取不到,但探视权什么的一定会保留。
”
“你混账,我是担心这个吗?”
“那是钱吗?我拿到方洲的一些资产证明,就算不能全部分,但也能分一部分。
庄勤专门负责离婚官司,很有经验。
你知道她跟我好,肯定会卖力地帮我。
到时候,是一大笔。
”贺云舒说了个数字,“只要协议一签,离婚证一领,立马到账。
钱到账,我分你一半,好不好啊?还有,那家鼎食的股份,我肯定能六个点。
身为股东,有份打折,以后你想吃”
母亲被一通混账话气得要死,她在意的不是钱也不是什么房,而是亲女儿有没有委屈。
她一个字也没骂出来,出房间,上楼,找着喝茶的老头说话。
贺云舒悄摸出房,站在楼梯口,将楼上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母亲有点激动,声音虽大,但都结巴了;父亲听得一脸懵逼,只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待母亲吼完一轮,他才问,“你是说,云舒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呗,该回娘家的啊,你生什么气?”
结果母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