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屿慢条斯理?地摘下围巾:“我能屈能伸。
”
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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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选在爱丁堡老城区的一家苏格兰传统餐厅,木质吊顶、暖黄的灯光,复古的壁炉里正燃着温暖的火焰,窗外是苏格兰夜晚呼啸的风。
林慕拘谨地坐着,端着酒杯有些不太自在,倒是江津屿,一贯的沉静从容,无论身?处何地,他都不动如山。
“江先生,”林慕的语气有些局促,举起?杯子,声音不高?,“我真的……谢谢你。
如果?不是这个项目,我可能根本不会写?到今天。
”
“不需要谢我。
”江津屿微笑,淡淡地碰了下酒杯:“你的作品本来就值得?被看见。
”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客套,而是一种绝对的肯定。
林慕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唇:“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挺没文化的。
我高?中的书都没读完,刚开始写?东西的时候,连标点符号都不怎么会用,错别字也一大堆,要不是后来有人帮着改,我那些东西根本登不了刊。
”
她说得?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怕被人笑话,可江津屿却没有任何轻视的神色,耐心?地听着。
“是您的才华打动了读者。
”江津屿语调平缓,“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
他说的是实话。
这些年,燕北高?层的确有文化输出的需求,但市场规模小,投资回报率远不及重工业或高?科技,愿意牵头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当时他攒了这个局,圈内人颇为意外。
“这个项目早晚会有人做,我不过是比他们提前了两步。
”江津屿切了一块牛肉,不紧不慢地说,“我向来不喜欢慢人一步。
”
林慕点了点头,觉得?这话挺有道理?,毕竟国家大方向摆在那儿,再少的蚊子腿也是肉。
可苏却却听出了不对劲。
这个解释听起?来似乎合理?,但她太了解江津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