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木:“少爷,姑娘她……她说身子不大舒服,就不来了。
方才我和大少爷说过呢,他已经知道了。
”
月郤眼一沉,嘴角压了下去。
他自是想去看看她,又怕惹她心烦。
昨夜不就是这样么。
只要他进屋,她就连气都喘不过。
其他的倒没起疑心。
他清楚奚昭和薛知蕴玩得好,如今薛知蕴好不容易来一趟,想来她确然是身体不适才没法赴宴。
想到这儿,他强压下情绪,说:“等缓过这阵我再去看她。
你再跑一趟,看着她把药吃了。
等等,你回来,不急着走。
先去找楼上找鹤童,找他把那盅桂花酸梅汤装着,一并带去。
刚熬的,那些药吃了苦,多少喝点儿也好开开胃对了,她既说不来,那厨房下午都备了什么饭菜?”
“这……”秋木面露难色,“之前姑娘说不来,我便想着还是照常送饭。
但姑娘说不饿,用不着送。
”
“不饿?”月郤忽想到什么,脸色越发难看。
“那中午呢?”他沉声问,“中午的饭,她吃了多少?”
秋木低下脑袋避开他的视线。
“姑娘一口没动,又送回去了。
”
一口气陡然撞上心口,下不去出不来,月郤压着怒火问:“这事怎没人告诉我?”
秋木闷着不应。
“缘何不吃?”月郤勉强维持着冷静,“没胃口?饭菜味道差了,还是没她爱吃的?”
“不是。
”秋木顿了顿,“姑娘说是……说是……”
“说什么!”
“说是”秋木嗫嚅着,好半晌才把话吐完,只不过声音小了许多,“……不敢吃。
”
那股怒火就这么梗在了心口,堵得月郤又酸又疼。
早在秋木提起这事时,他就猜到是这缘由。
不敢吃。
是怕他再往饭里汤里加什么东西。
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