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掏出蛇皮袋跟出去了。
一下子,屋里显得宽敞多了。
“林缘。
”池宜叫他,林又衎没理。
池宜脱下手套洗了洗手,站到他背后洗手间外面叫了一声:“林缘?”
林又衎反应过来,他对这个名字还不是很熟。
“嗯。
”他拧干水回头看她。
池宜问:“你在生气吗?”
“没有。
”
池宜:“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有听到,他们本性不坏的,就是平时没人教。
你觉得被冒犯了也是很正常的,我也有被他们气到的时候。
你吃冰淇淋吗?我一般气到爆炸的时候会吃一根消化消化?”
衣服其实还是没洗干净,也不知道那小孩手上染了什么,但林又衎也不想管了。
他穿着半湿的脏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正对上池宜琥珀色清澈期待的眼睛,火气莫名都没了。
“好。
”
池宜欢快地跑去厨房拿了两根冰棍出来。
春天的尾巴里吃冰棍还是很冷的,但心凉过以后火气就下了。
池宜掏出卷子递了支笔给林又衎:“林老师,开始上课吧。
”
池宜底子是有的,小时候住在第六区家属院,周围大人都是老师。
学校老师都是安芹和池国标的同事,上课时多少都会照应点。
不过七岁以后她就搬到第九区来了,环境变了,她也变了。
好多知识点都一知半解只会套壳子,单拎出来还勉强会解,混在一块就是死结了。
“这里我不懂诶,排列组合公式带进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除以二?”
林又衎抽出一张草稿纸,开始给她画图。
一只手捏着笔在纸上大开大合游走,池宜盯着他的手有点走神。
汽修厂的修理工的手有这么白的吗?
一点伤都没有这正常吗?
还没有茧,和我们劳动人民一点都不像,倒像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模型手。
林又衎不知道池宜思绪已经扩展这么广,他按照课堂上老师讲解的思路叙说着。
一套功夫下来,回头一看池宜正对着自己的手发呆。
“有在听吗?池宜。
”
池宜吓了个激灵,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