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寒意进了门。
“明先生。
”他看见客厅里的明昼,欢欢喜喜地唤了一声。
明昼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宋如星现在有时候叫他明先生,有时候叫他的名字。
叫他名字的时候,多数是在床上。
宋如星似乎很喜欢在床上的时候,说些冒犯的话,做些冒犯的事,远没有现在看起来的这么乖巧。
察觉到明昼的视线,宋如星对着他熟练地露出一个乖巧无辜的笑。
明昼心想,装倒是挺会装的。
“考完试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宋如星问。
“嗯!”宋如星点头,朝他走过来,坐下,开始往他身上靠。
没骨头似的。
在外头人模人样的,回了家就成了个粘人精。
明昼说:“起开,别往我身上贴,身上凉。
”
但是语气很温和,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甚至连动也没有动一下,根本没有要把人推开的动作。
明明自己也很乐意的。
宋如星的唇角弯了弯,当没看出他的口是心非,还把自己冰凉的手往明昼的颈窝里一贴。
明昼被冻得一激灵,转头瞪他:“宋如星!”
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宋如星被骂了,心情却好像更好了,笑嘻嘻地说:“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很漂亮,回来路上看见有小孩子在堆雪人,帮他们捏了一个雪球。
”
明昼斥他:“捏过雪球的手那么脏别往我身上摸。
”
宋如星说:“我洗过手回来的。
”
明昼睨他一眼。
宋如星立马从善如流地说:“我错了,我不该拿捏过雪球的手碰你。
”
明昼这才收回自己凉凉的视线。
宋如星忍住了没笑出声。
他没再去招惹明昼,只是像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肩头,好像回到了安全的巢穴里,整个人都松懈柔和下来。
明昼偏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