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给我打电话。
”
然然嗯嗯啊啊地答应着,挂断了。
卫生间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站在许梦冬旁边的洗手池洗手,许梦冬刚刚在包厢里见过她,比屋子里一众人的年纪大些,妆容精致衣着考究,身上披着质感很好的羊绒披肩,logo藏到看不见的地方。
她透过镜子朝许梦冬笑笑:“你妹妹呀?”
“是。
”
“真不容易,现在管教这个年龄的孩子最操心了,我女儿也差不多大,明年读高中。
”她抖落手上的水,“加个微信吧,刚刚吃饭时听你说以后打算留在本地?不走了?”
她露出惋惜神色:“好可惜呀,不拍戏了吗?那圈子光鲜亮丽的,赚钱也比其他行业容易。
”
许梦冬笑:“可能是我能力不济,混了七八年也没混出名堂,至于赚钱就更别提了,知难而退吧。
”
所有行业无一例外,百分之九十的收入集中在金字塔尖百分之十的人手中,底下的人能分到一口汤都要感恩戴德。
“那也挺好的。
”女人笑笑。
互换了微信,她让许梦冬给她备注姓章。
许梦冬并不知道这人来头,也不知道她和谭予韩诚飞这群人是什么合作关系,只是好奇地看了一下她的朋友圈,很典型的富太太生活片段,插花喝茶,瑜伽烘焙。
没什么特别的。
回到包厢,饭局已经接近尾声。
许梦冬从地上的瓶子判断出谭予喝了多少,但他有自控力,走路不晃,不乱讲话,反倒更沉默了,这些酒精不足以搅浑他的理智。
他一言不发,许梦冬走在前面,他就跟在她身后,视线落在她羊绒大衣底纤细的小腿和单薄短靴上,目光沉沉。
“去你家吗?”
车子点着火,先让空调暖一暖。
越野车的座椅对女性太不友好了,许梦冬飞了很大力气才把座椅调整成适合自己的角度距离,系好安全带,她偏过脑袋看谭予,发现谭予也在盯着她,他眼里雾蒙蒙的,但眼神里藏了锐利的锋刃。
“还是以前那个小区吗?教师家属楼?”
谭予坐在副驾驶,醉意慢慢上升显现,太阳穴隐隐闷痛。
他点了点头,阖着眼,手撑着额头。
“前面路口停一下,有个便利店。
”
得去买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