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脸上。
谭父谭母还在家里,她得保持体面。
谭母是很通透的人,她没有追问许梦冬为何突然出现在家里,只是拉着许梦冬的手坐在沙发,轻轻帮她顺着碎发:“冬冬,一晃眼怎么就长大了呢?”
她笑眯眯地:“我还记得你和谭予上学时候的模样,你性格好,见谁都笑,不像谭予,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钱了似的。
”
谭予把瓜子花生还有坚???果端到茶几上:“别损我。
”
“说的是事实呀。
”
谭父谭母打算定附近的酒店,被许梦冬拦下,她鸠占鹊巢,怎么能让两位长辈出去住?于是提议就在家里将就一晚,谭母和许梦冬一间屋子,谭父和谭予去另一间。
“我明天就打算回镇子里住啦,打扰谭予这么多天我已经很抱歉了,今晚就和阿姨住一间房吧,太久没见,我有好多话想和阿姨聊,阿姨您别嫌弃我。
”她把话说的周全,无懈可击,让人听了舒服。
谭母自然开心,就这么住下了。
许梦冬去卫生间时透过镜子看自己前几天抓伤的脖颈,红痕还是挺明显,担心被误会,于是换了件高领的衣服遮住,可落在谭母眼里像是欲盖弥彰。
她早就看见了,并且默认两个孩子已经和好了,再不济也是在和好的路上,年轻人嘛,而且彼此都有情分。
许梦冬把头枕在她头上躺着,她轻轻拍着许梦冬的背。
“冬冬,愿不愿意跟我说说,你这些年的日子?”
谭母真的聪慧:
“你可以不当我是谭予的妈妈,你当我是老师,别忘了,你也是我的学生呀。
老师想问问你,关于这些年的生活。
”
许梦冬望着泛黄的墙壁发呆:“生活......其实谈不上,顶多算是生存。
”
一开始不适应上海的气候,闷热,潮湿,夏天在宿舍背上会起痱子;上学时的同班同学们富贵居多,她融入不进去,后来索性就独来独往,小时候觉得没朋友不能活,长大了意识到孤独也不难熬,人生比孤独痛苦的事情有太多了。
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