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好笑:“有事你就说,别跟个贼似的。
”
然然咬着汉堡,含含糊糊:“......我前段时间?听见......妈妈跟大?舅打电话了。
大?舅回来了,回伊春了,现在开出租呢,你知道吗?”
许梦冬视线望着前方,语气很平:“知道。
”
“那你见过大?舅了吗?”
“没有。
”
“那你想见吗?”
“不想。
”
“哦......”
然然没话了,又过了一会儿,她把手里汉堡吃完了,擦了擦手,对许梦冬说:“没事!姐!都会过去的!”
很稚嫩的安慰人的语气,如若不是?她一个小时之前还哭鼻子呢,许梦冬应该真?的会被安慰到?。
她在等绿灯的队列里调整了一下座椅,说:“你顾好你自己吧!”
不提还好,一提然然的嘴角又耷拉了,她低着头,抠着安全带上的跳跳虎,闷声问许梦冬:“我还是?不明白,他明明说他喜欢我的,怎么?说断就能断了呢......”
然然告诉许梦冬,那男孩在被老师发现、东窗事发的当场,第一时间?和她撇清了关系。
“他给我写?了那么?多封信,我不信是?假的。
”
许梦冬想告诉然然,喜欢或许不是?假的,但权衡利弊也是?真?的,说白了,那只是?最肤浅的喜欢,没有什么?重量。
“我还想跟他考同一个大?学呢,他学习好,我们说好一起去北京的。
”
许梦冬说:“没他,你一样能去北京。
”
“话是?这么?说,可我就是?觉得被抛弃了。
他骗我。
”
然然说着说着,又开始噼里啪啦掉眼泪。
太酸涩无?奈的少?女心事,许梦冬属实?没有安慰别人的技能,尤其是?感情问题,尤其是?十几岁无?疾而终的初恋。
她只能用匮乏的语言劝说然然,你好好考试,考得比他好,就能出一口?恶气,就能......
“不会的,”然然打断她,大?人似的摇了摇头,“有些事就是?过不去的,我以?后可能会忘,但永远过不去。
”
说到?这她忽然想起另一茬,问许梦冬:“姐,你知道姐夫来咱家找过你吗?”
许梦冬纠正她:“你换个称呼。
”
“哦,谭予哥,”然然说,“你知道谭予哥来咱家找过你吗?就是?你上大?学的那个暑假,你不是?走了嘛,谁也不知道你去哪了,谭予哥就来了咱家。
”
她告诉许梦冬,那天的谭予没了往常的模样,像个被石头敲打过的落水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卑微有多卑微:“......那眼神儿碎的,啧啧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