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予打断她:“第三条我提吧。
”
“可以啊。
”
“第三,许梦冬,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跟我讲,不要把我当个外人,永远永远不要再跟我说?什么扯平之类的屁话,不能?草率地提分手。
”
谭予攥着?她的手,用了大力气,甚至有些疼。
他就是?想?让她疼。
“......有些话不是?随随便便能?说?出口的,言语伤人,我不是?圣人,不是?铁石心肠,我也会难受。
”
“如果再有下一次,你主动???提出分手,我不会追究原因,也绝对不会再挽回。
”
谭予定定看着?她:“那就是?我们彻底结束的时候。
你听清楚了?”
许梦冬后背渗了汗。
这是?她记忆里,谭予和她说?过最重的一番话。
彻底结束这四个字太有威慑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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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丝毫不怀疑谭予此刻的认真,她正式踏上了谭予的船,踩上了甲板,只是?不知道?这条船究竟能?否带她顺利驶离那片沼泽。
试试吧。
勇敢一点,我们试一试。
“行。
”
许梦冬闭了闭眼,深深呼吸,
“我答应你。
”
失控
连续的几日大晴天过后,下了一场大雨,早起?时小兴安岭山间萦绕雾气,像蒙了一层薄薄的纱。
许梦冬在上海那几年恨透了多雨的闷夏和梅雨季,却无?比怀念东北夏天酣畅淋漓的雨水,凉的,爽利的,下一场雨气温就能低几度,比空调还要解暑。
然然的高考成绩下来了,考的还行,够得上一本线,姑姑姑父松了一口气,全家都好像卸下重担,许梦冬特高兴,要带然然出去吃饭庆祝,可人家有自己的打算,约了朋友出?去做指甲,做头发,许梦冬只?能提供经济支持,给钱的时候顺便就问了一句:“那位姓黄的男同学考得怎么样?”一边问一边小心观察然然的神情。
然然翻了个白眼:“谁管他?啊?好像是没考好......懒得理,我听说他?考砸了,比我自己考好了都高兴。
呸。
”
许梦冬原本还担心然然“余情未了”,怕她高考结束闲下来了又钻牛角尖,如今这么看?是多虑了,然然的自愈能力很强,如今已经完全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