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的信号如纯净的氧气灌满胸腔。
许梦冬终于收到了谭予延迟了三个?多小时的第?二条消息:
[抱歉,我?不知道。
]
[所以冬冬,麻烦你,多说几遍给我?听。
]
-
谭予和韩诚飞落地,先去酒店放行李。
自从创业开始,类似的展销会,大大小小的,他们去了不知多少,这次的规模比较大,又?是在上海,两个?人?不得不亲自来。
“晚上你自己?吃饭吧,我?约了人?。
”谭予说。
“啊?约谁了?带我?一个?啊!”
“不方?便。
”
谭予把韩诚飞甩在酒店,自己?出了门。
如果不是不得已,上海这座城市,他是真心不想?再踏足了。
因为实在有些不好的记忆。
他那年鼓足勇气来找许梦冬,满腔怒气,想?让她?为自己?的不告而?别给个?交代?,然后他再狠狠教育她?一番,再然后......谭予那时想?得简单,他不觉得他们之间会遇上什么棘手的、不可调节的矛盾,横竖就是吵吵闹闹,他想?问问许梦冬到底对他哪里?不满,哪里?都行,他都愿意改,只要还能重归于好。
他不仅想?进入她?的身体,更想?进入她?的未来。
可惜,他来到上海的第?一天,就在许梦冬的校园里?看见她?和一个?男的并排走?。
深秋梧桐落尽,满地都是脆生生的枯叶,踩上去吱嘎吱嘎响,谭予看见许梦冬瘦得不成样?子,而?那男生站在许梦冬面前,以半包拢的姿势替她?挡风。
他这辈子都没有那样?的崩溃时刻。
仿佛她?脚底下踏着的不是落叶,而?是他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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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移世易,万事?难猜。
谁能想?到几年以后,他会主动约那男生见面,以平和的姿态聊天交谈。
几个?月前钟既录完综艺,离开小兴安岭时给谭予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谭予没当回事?,且心里?难免有醋意,但钟既强硬地把联系方?式扔给他,说:“谭予,你别嘴硬,你小子总有一天有事?求我?。
”
这一天来得很快。
然然发来的消息,谭予深觉有道理,她?说我?姐走?了太多年了,那些秘密她?不说,我?们根本不会知道,除非你能找到和她?关系很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那种?......哎?我?姐有朋友吗?
有,就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