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往,这处心?结终于打开。
“对不起。
”
他们同时说了这句话。
许梦冬笑了,她回了镇子,这会儿?在谭予宿舍,换了新床单,新被子,还给宿舍的地板铺了一层毛茸茸的毯子。
她发现她不再习惯一个人住,哪怕谭予不在,她也?愿意待在他的房间,在他睡过的床上安然?入眠。
“这有啥对不起的,”许梦冬说,“我还要谢谢你,谢你那时不计前嫌,又收留了我一次。
”
年?末那场大雪盖了满地清白,也?盖住了许多秘密。
后来经历草长莺飞的春,流金铄石的夏,一切终于得见天日。
许梦冬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起码下周。
”谭予想了想,“如果?你想我早点回去,也?行,只不过让韩诚飞忙一些呗。
”
“不用不用,”许梦冬赶紧拒绝,“真不用。
”
她只是在思考,谭予能不能赶上下周郑超然?同学的升学宴。
“真的?”
“真的!”
谭予挂了电话,当即定了两天后的回程机票。
他告诉韩诚飞,自己只能参加展销会行程的其中一部分。
韩诚飞叫苦不迭,痛骂谭予:“就你有媳妇!我媳妇还大着肚子呢!”
谭予难得露出没皮没脸的一面:“嫂子在你丈母娘家住着呢,现在最烦看见你,你当我不知?道。
”
韩诚飞嗷嗷嗷地叫:“你就急这几天!”
“对,急。
”谭予说。
然?然?告诉过他,许梦冬是个心?口不一,嘴硬心?软的人,她的不要就是要,她的拒绝就是祈求。
钟既也?告诉他,许梦冬这个人啊,如你所说,就是一棵木头,你不能指望她自己挪步,必要的时候,谭予,你帮帮她,帮她换换土,浇浇水,多陪她晒晒太阳。
从?没有这样踏实过。
许梦冬的咨询记录厚厚一摞,放在床头。
最后一次记录发生在今年?清明节后,也?就是她回到小兴安岭的第五个月。
谭予在当晚临睡前,借由酒店的暖橙色夜读灯又读了一遍,逐字逐句,很细,很慢。
【20230407】
-“你好像有一段时间没给我发消息了,最近过得还不错?
许梦冬:“是呀,还不错。
”
-“可是钟既说你是因为最近缺钱才?不找我的,毕竟我的咨询费用不低。
”
许梦冬:“别听?他放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