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用力,用力......再用力。
”
钟既从脖子红到了脸。
他再也没穿过那条丑丑的练功裤,可还是丢了舞伴这次倒是不怨他,舞伴调去了其他时段的班。
拉丁一男一女是标配,钟既成了班里唯一那个落单的,张瑜佳将散掉的头发拆开,再重新绑好,施施然走到钟既面前:
“跟我搭档,可以吗?”
“我个子比你高,其实不是特别合适,但将就一下吧。
”
钟既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诚惶诚恐伸出手臂,扶住她的腰......没敢碰上去,虚虚拢住,就只是这样,已经让他手心冒汗。
十三岁的男孩,身体本能的开关刚刚被打开,他还糊涂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总之每一次,他碰到张瑜佳的手,被她发梢甩到脸颊,都会凭空激起一身薄汗。
她身上的香好像每天都不一样,一如她每节课结束递给他擦汗的面巾纸都是不同的品牌。
钟既分不出来她身上是什么护肤品的香味,总之是花香,馥郁浓烈,远远比十七岁少女的体香更有侵占性。
在跳舞的那两个小时,短暂却坚定地侵占他的脑子。
也是那一年深冬的某天。
那时张瑜佳假期结束,早已回到国外。
原本就是蓦然相识,以后也不会交集,可钟既却莫名其妙在某个夜晚梦见了她。
梦里的内容讲不出口,他好像透过她洁白的运动衣看到了一些缱绻晦涩的画面,那画面让他疯,也让他手上爆发滚烫温度,烫到了她的腰,他额前的汗珠子掉下去,浸湿了她的头发......
一个冷战。
醒了。
被子里两腿之间糊涂冰凉一片,他才刚上初中而已,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吓都吓死了。
比惊骇更严重的,是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和愧疚心。
他小心翼翼起床,不敢惊动爸妈,把被子潦草清理,然后顶着一身冷汗蹑手蹑脚拧开台灯。
张瑜佳给他的每一张面巾纸他都留着,没用,如今工整夹在各种各样的书籍里,就当书签,也有二十多张了。
他把那些面巾纸全都放在一块,展开,铺开,再叠好,合上,纸上也有淡淡暗香浮动,如此反复很多遍,重新有了困意,才把纸依次收好,夹回书里,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那年深秋的舞蹈教室里,张瑜佳对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哎呀钟既呀,你不要低头呀,这样跳舞好丑呀!”
“明明你跳的这么好,为什么怕他们?去去去,把他们都比下去!”
他那时自卑,敏感,寡言,沉闷。
有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