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感觉不到?”
钟既还是定定看着她。
“好啦好啦,”张瑜佳到底拗不过他,以一种哄孩子的语气,“钟既,你有时候真的特别轴,总是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
什么东西是重要的?什么又是无可厚非的?
钟既只知道与张瑜佳有关的任何,在他这里的优先度都无限靠前,且保质期漫长。
他去行李箱里翻腾,最终拿出一个圆圆的铁皮饼干盒,图案已经很模糊了,张瑜佳讶异他箱子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可当盖子打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摇晃。
里面装的是一张张叠好的未使用过的面巾纸。
那年夏天舞蹈教室,她递给他用来擦汗的所有纸巾,他全都悄悄保存下来.
洁白的,带有整齐花纹的,香味早已消散的。
他保存了很久很久。
张瑜佳张了张口,有些烦恼的神色:“你变态啊?留着这些干什么?”
“对,我变态,我心理扭曲,我人格不健全。
”钟既放着狠话,“我是个神经病,神经病对你示爱,你当然可以不在意。
”
张瑜佳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那些时隔几年依旧崭新的纸巾搁在生锈铁盒子里简直称得上皎洁。
她往钟既身边挪了挪,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钟既,你好乖。
”
她亲亲他的脸颊:“可是我不喜欢乖的哦。
”
“......”
“我喜欢野一点的,坏一点的,就是......”她的双手比划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不要爱我,你可以伤害我,甚至可以抛弃我,说不定我反倒离不开你了。
”
她以娇俏的双目与钟既对视。
“没人会对轻而易举得来的东西倍加珍惜,钟既,你聪明些。
”
钟既明白了.
她重塑了他的外表和皮肉,现在又要来重塑他的骨血了。
这场养成游戏她实在是个高明又尽兴的玩家。
“张瑜佳,你只是不想对我负责罢了,我表现得花心一点,你就能更肆无忌惮,对吧?”钟既笑了声,然后沉沉应了句:“好,我答应你。
”
坏孩子变好很难,好孩子学坏却很简单。
钟既不是不明白,他有超强的领悟能力.
这是一个节点,就是从这一天开始,他再没有主动联系过张瑜佳,她来,他就接待,她走,他也不留。
除此之外,他还摆出一副沾花惹草的姿态,他在以张瑜佳想要的轮廓勾勒描画自己。
一直到大学毕业第二年,他2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