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文星十分狡猾,并且善于诡辩。
只要能说服自己就行,至于能不能说服闫北,他无所谓。
闫北指着他的胸口,目露凶光,继续威胁:“你要是再缠着我不放,背地里给我使绊子,老子早晚弄死你!”
“哎哟,我真的好怕啊。
”
嘴上说着害怕,巩文星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灿烂,根本就没有害怕的意思。
闫北略显狼狈地爬起身,伸手一挥,放在石桌上的玻璃罐全部被他扫落在地。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彻耳畔,罐子里的蝴蝶重获自由,纷纷扑扇翅膀,回到它们该去的家园。
巩文星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要发脾气可以,怎么能放跑我的蝴蝶!”
巩文星正要发作,闫北从地上抓起一片锋利的玻璃,快速刺向巩文星的脖子。
闫北没有马上就杀死他,锋利的玻璃片在距离巩文星颈动脉一厘米的地方停住。
巩文星僵直在原地,脸上过度冷静,只有眼瞳的震动暴露出他心里的一丝惧意。
巩文星的鼻子很灵敏,当即嗅到血腥味,低头就看见一股殷红的血从闫北的手心涌出。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下一次,我会用刀子刺在你的脖子上。
”
闫北的眼神不是在开玩笑。
巩文星不以为然,他直觉闫北不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坏人。
“你真的想杀人?哼,难道你以前经常杀人吗?”
“你不怕?”
“那我也告诉你,没了我,厦兹精神病院也就不存在了。
你不仅会失去最后的庇护所,还要去坐牢。
这对你来说,真是最不值当的买卖。
”
“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敢威胁我?”
巩文星双手合十在胸前,如同信徒潜心祈求上帝。
他仰望着闫北,撒娇似的求道:“我是在求你啊,要告诉你其中的利害关系,让你留下我的命呢。
”
巩文星的无赖表现使闫北气得发抖,更加握紧手中的玻璃片。
玻璃深深刺破皮肤,鲜血一颗接一颗往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