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死我,直接对着我的头开枪就行,没必要只是打伤我的肩膀。
”
“会不会是……打偏了?”
“不可能,这么近的距离,……咳,呜咳……绝对不可能打偏。
”
闫北突然咳嗽起来,胸腔每震动一次,他就疼得颤抖一下,眼睛逐渐变红。
“你得撑住啊!我们马上就到了。
”巩文星着急地说道。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闫北缓慢眨着眼睛,视线略有模糊,但是她能看得出这不是回厦兹精神病院的路。
“来不及回病院了,带你去我家。
”
五分钟后,车子风驰电掣地驶入一个老小区,然后停在一栋二层小楼的门前。
小楼外观老旧,带有一个狭窄的前院。
因为小区的位置偏僻,周围的房子没有住着多少人,所以暂时没有人注意到巩文星带着一个浑身染血的男人回家。
巩文星扶着闫北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快速锁上门,然后从柜子里找出常备的医疗箱,帮闫北处理伤口。
他对处理外伤很熟练,但是第一次处理枪伤,还是有些紧张。
脱掉闫北的上衣,看着血糊糊的枪洞,仿佛可以看见被血染红的白色骨头,还有肌肉被灼伤的痕迹,简直触目惊心。
巩文星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把一块毛巾塞进闫北的嘴里。
“我这里没有麻醉药,你只能忍一忍。
咬住毛巾,别咬到自己的舌头。
”
“唔,嗯……”
闫北咬着毛巾,呜咽出声,侧颈暴起的青筋现实他此刻的疼痛值。
巩文星冷静地冲洗血污,用镊子夹出残留在肉里的子弹碎片,再用针缝合伤处。
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闫北硬生生扛下来,全程没有叫喊出声。
身体上的青筋充血凸起,整张脸白如死色。
当巩文星用纱布缠好他的肩膀,结束包扎,闫北已经疼得意识不清,眼神有些涣散。
“闫北,闫北……你真行,居然没疼晕过去。
”
巩文星脱下染血的白色乳胶手套,在闫北的眼前晃了晃。
闫北神色恍惚地抓住他的手腕,虚弱地呢喃:“别晃,晕。
”
“好了,你现在可以躺下休息,不用硬撑了。
放心睡吧,我会陪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