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的时候,不该说点真心话吗?”付关山笑吟吟地望着他,“认真听我说娱乐圈八卦的时候我喜欢,接完吻之后茫然的样子我喜欢,吃到我做的饭,睁大眼睛的时候,我也喜欢。
”
摩天轮升到最高点,太阳也逐渐沉没,孟初的脸被余晖映得通红:“哦……那……我有让你不喜欢的地方吗?”
“哪里都喜欢。
”
“说着话就会讲科学术语的时候呢?”
“那些时候最喜欢。
”
孟初惊异地望着他,眼神流露出怀疑。
“你讲到科学的时候,那么自信,从容,”付关山说,“就像站在舞台中心一样,闪闪发光。
”
尽管他竭尽全力,也只能听懂其中的只言片语,尽管他总是为破坏气氛的术语恼怒无论这打断是出于故意,还是单纯出于职业习惯触及科学的孟初,最有魅力。
他摆弄着那些显微镜也无法看清的细微电路,仿佛这是他脚下的国度,那拇指大小的晶圆,就是他的臣民。
站在他的领域中,他是那样强大、迷人。
孟初怔住了,他眼中闪烁着摩天轮的灯影,亮晶晶的。
许久,他才说了一句:“谢谢……你的生日……怎么夸起我来了。
”
付关山望着他逐渐昏暗的面庞,翘起腿,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
“哦,你也知道是我的生日,说句谢谢就完了?”
孟初怔了怔:“那……”
“我跟你说过那么多好听的情话,你也说两句给我听听。
”
孟初眨了眨眼。
“我可提醒你,我演过的爱情片不计其数,普通的情话打动不了我,”付关山挑剔地说,“你好好想想。
”
孟初抬起头,又用那种令人一颤的目光地望着他。
付关山心脏一紧,随即又气恼起来。
“不要就这么看着我,”他靠近他,“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当然有了,孟初想,有很多。
比如,每次见到你,我的身体像被撕裂成两半。
一半的我想冲上来,紧紧抱住你,一半的我只敢站在原地,远远看着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