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艺,一半是他打包的熟食。
从他稳健的步伐看,腰椎恢复得不错。
只有付关山是真正的客人,所以茶是孟初倒的,筷子是孟寄宁分的。
孟长青坐在对面,眼含热泪地扫了扫孟初,然后定格在孟寄宁身上。
“怎么又瘦了?”他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好好吃饭。
成天早饭不吃,吃夜宵,自己不做,点外卖,身体哪能好呢?”
“我饭量可大了,爸,”孟寄宁说,“哥吃的才少呢,我在他家住了一段时间,如果哥夫不在,他早上就喝一包麦片。
”
“你是不是上那个唱歌的节目累的啊,我看你们又唱又跳,又要排练,”孟长青说,“那个节目,我每天都守着看呢,就是你的镜头太少了,一晃就过去了。
”
“我是个新人,哪能一直对着我拍啊,”孟寄宁把碗端起来,远离父亲夹肉的筷子,“爸,你知道吗?咱们省道上新安装的气象仪,是哥设计的。
”
孟长青还是把鱼肉放到他碗里,看着孟初。
“真的?”他感叹道,“我好像看到新闻了,那是你设计的?真厉害。
”
然后,他又转向孟寄宁,用犹豫的、商量的语气说:“你看,你哥多好啊,其实我觉得,要是投行太累了……你去个央企,或者考个公务员,不也挺好。
你看你哥,有编制,有补贴,有寒暑假,还不用坐班。
”
对话进行到现在,孟长青终于主动提起了孟初。
他抬起头,解释道:“爸,我没有寒暑假,科研是全年的。
虽然我不坐班,但每天都加班,一点也不清闲。
”
孟长青顿了顿。
“哦……”他说,“你辛苦了,多吃点菜。
”
孟初随便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没尝出什么味道。
“诶,”付关山探头过来,“你不是不爱吃蓬蒿吗?说有苦味。
”
孟初慢吞吞地看了眼桌上:“有更喜欢的菜就不吃,没有的话就吃,蔬菜反正是用来补充营养的。
”
孟寄宁咬着筷子,苦思冥想,试图调节桌上的气氛。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