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们结婚可不是补偿,”付关山说,“那明明是命运。
”
他还是对浪漫爱和电影情节那样热衷,不过孟初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们的相遇是命运。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孟初问。
付关山云淡风轻地撇撇嘴,似乎觉得这是个不需要讨论的问题:“你再仔细看看这张脸?”
孟初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算了,让让他吧。
到后半夜,适应了高原的供氧效率,头疼的症状逐渐消失了。
孟初终于安稳地进入了睡眠。
等他醒来时,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大概是去了片场。
床边放着早餐,孟初拿起一个包子,顺手捞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他调到某个频道,屏幕里,正好是昨晚半决赛的重播。
孟寄宁抱着吉他,面对喝彩和欢呼声,微笑鞠躬。
看上去,他还是很孟初印象中一样意气风发,但孟初还是从那抹笑容里看出一丝疲惫,有某种东西,年少时他未曾懂得的东西,终究是染上了他。
后采时,主持人恭喜他:“听说你的第一张专辑刚刚发售了。
”
“是的,”他说,“谢谢粉丝对我的信任和支持。
”
“不过,封面上的那行小字,有点让人费解,”主持人问,“是什么意思呢?”
他耸了耸肩,说:“只是对我最爱的画家的致敬。
”
屏幕里,主持人的目光仍然疑惑着,屏幕外,孟初却微笑起来。
上周,他收到了一份捐赠协议,来自孟寄宁签约的公司。
协议上注明,本专辑将盈利所得用于购买PXI芯片综合测试平台和石墨烯飞秒激光瞬态谱系统,赠与林城大学电路设计与系统集成实验室。
随协议一同到来的,还有一张专辑的样片。
封面上手写着一行字。
我们在今天还能看到《向日葵》,不是因为梵高是天才,而是因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