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在变成疯子之前甚至在那之前还记得嘱咐了床上的人一句:
“先不下来。
”
然后乔沅就真的从头到尾全程都没有下床来了。
最后是闹到报警,姗姗来迟的导员刚好比警车晚来一步,在宿舍里直拍大腿呼天抢地。
场面这下是真的乱成一锅粥了。
谁来快趁热喝了吧。
反而肇事者打完人后,倒是变得十分冷静,一派沉稳。
还顺便抬手,捋了一下刚刚揍人时鬓边略微弄乱的头发,
不如该说,打完之后他情绪就彻底平静下来了,那个眼神也消失不见。
寇远洲像个没事人一样井井有条地在那沟通,处理,善后。
或许他不是冲动,眼前这一切就是他预估到后果之后的,果断的选择。
嘴哥被打得龇牙咧嘴鼻血直流,脸已经不能更难看了,拖鞋跑掉一只,在一旁鬼哭狼嚎得厉害。
但要说真被打成多不能自理了也不至于,还是精,接下来愣是是半点再也不敢靠近这人的身。
他已经体会到那种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饮血啖肉、生嚼下去的滔滔恨意。
廖川和室长则是傻眼。
彻底傻眼。
原本好好一个大周日,怎么就闹成这样……
最后当然是要一起带去警局。
直到听到安排说现在得要先一起离开了,寇远洲一个人独自走回了宿舍。
他站在床下喊了声,让人下来。
从刚才就一直没拉开过的床帘,这一刻从缝隙中伸出一只雪白的手。
在床上换好衣服的乔沅从里面钻出来。
刚才下面人多又乱,寇远洲不让他下去。
这会儿门口围观人群都被驱散得差不多了。
乔沅蹦下床,坐在椅子上,先是穿袜子,然后穿鞋。
最后一阵风似的走到寇远洲身后。
寇远洲顺势握住他的手。
一气呵成。
焦头烂额的导员在满地鸡毛热火朝天的宿舍里看见这一幕,那一刻他心头只觉得有一丝冰冰凉的荒谬和吊诡之感。
是对这这两个人的关系心生诡异。
看见了吗?那个乔沅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穿好出门的鞋袜。
就感觉他现在像只是要穿好鞋,然后出门和他哥一起去郊游那样。
偏偏风波中心中的两个人对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