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呼噜了把乔沅的头毛,起身兀自回去换衣服了。
想起刚刚在玄关的对话。
侧脸冷淡的女人说:“下次再有这种无聊的事,别再找我过来。
”
她正在门口低头穿鞋。
鞋跟啪嗒踩在地板上,清脆利落的一声。
跟出来送她的寇远洲抱着双手,无所谓道:“好的,好的。
”
他十分好说话地道:“下次再有送文件这种事,我找别人就是了。
”
她穿好鞋。
人直起身,安静地与他对视。
“还有什么事吗?”他问:“还是你其实在说别的事情?”
“……没。
”她慢慢回答:“我也在说文件。
”
两个人站在这边,不由地用上了合适的音量说话。
离开之前,小月姐不明所以地最后留下一句道:
“他真的很可爱,对吧?”
“你知道的,乔沅是个敏感的孩子。
”小月姐朝那边投去一个轻飘飘的目光,陈述事实道:“他不高兴了。
”
乔沅是个太好懂的孩子。
他的情绪高或不高,在场两人谁都能看得分明。
“他再怎么不高兴,”寇远洲说:“那也是我哄。
”
有关圆圆的事,他什么都能哄好。
一切,所有的事情,包括他这次闹的脾气。
有关什么宿舍的。
那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乔沅很依赖他。
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有一个洲哥了。
这是他的圆圆。
女人最后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了。
乔沅背好了书包。
他出门之前,握着门把停顿片刻,站在门口回头跟人确认:“我说的要住宿的事情……”
寇远洲坐在乔沅坐的位置上,正在目送他出门,顺便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知道。
”
“洲哥答应过你的,什么时候忘记过。
”
清晨清透的日光下,洲哥的侧脸轮廓深邃,薄唇微微挂着某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