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此,便仿佛理所当然。
他手的线条优雅有力,骨架十分宽大而不粗犷,充满力量与掌控感的,适合握着昂贵的签名笔,或是一把枪。
能完全将他一只手不由分说地胡乱抓住,包覆其中而没有挣扎余地。
男人此时沉默的侧脸格外专注,他非常仔细地一一查看过乔沅外露的皮肤,手腕,手指,小臂。
事实上乔沅不是第一次觉得寇远洲这双手长得好了。
手背青筋颇有张力地根根凸起,皮肤下淡青的小蛇蜿蜒至手腕再没入袖口阴影,蕴藏着力量,还有几分不清不楚的遐思。
就是这样一双手,手心向上,托着乔沅一只手,检查每一处皮肤的完好。
乔沅从他不发动车子起就开始有些坐不住。
他从前都是这么被管束过来了。
今天有哪里却变得有点不同。
这辆在雨中停留许久的车很烦,寇远洲久久握着他不放的手变得有点难以忍受。
也不知是今天尝过了一小会儿自由的滋味的缘故,还是因为他刚刚才意识到自己在自愿或非自愿的情况下将仓鼠球骨碌碌滚进了寇远洲的手心。
即便这只手动作再温柔小心,只是手心朝上地托举着他的手在检查。
他现在一心只想快点带后座的猫去医院。
寇远洲正在低低地垂着头,检查他的小腿。
“还没好吗?”乔沅看了后座的箱子一眼,想起猫虚弱的模样:“我真的没事。
不是我去救它的,是……另一个人。
我哪里都没受伤,真的。
”
“我们能去医院了吗?”
乔沅怀疑寇远洲在公报私仇,小题大做。
但他没有证据。
见寇远洲不语,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
乔沅一撇嘴。
他忽而收回腿。
紧跟着的是脚踝传来被圈握住的触感。
他手指收紧了,握住到一个乔沅觉得会略微生疼,同时对他感觉到威胁的程度。
此时寇远洲抬起头,问乔沅:“圆圆。
”
外头冷雨声还在淅淅沥沥。
乔沅敏锐地立刻感觉到,他这句话中蕴藏的某些情绪比这场雨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