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善被连夜赶来的父亲重重一耳光,扇得撞在墙上的时候,模模糊糊的想,那怎么算是恶心的事呢?他怎么会是流/氓呢?她是心甘情愿的啊!
当天,慕善就被关了起来。
父亲沉默的坐在客厅抽烟,母亲终于忍耐不住,绝望的向姑姑姑父哭诉自己多么含辛茹苦,女儿却在最后关头辜负了所有人。
慕善抱着双膝坐在地上,听着母亲仿佛永不停息的哭泣,居然没有一滴眼泪。
她想,其实不考大学了,就这样做个很普通平庸的人,跟陈北尧在一起,多好?
可她知道,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一个星期后,慕善才被放出来。
不过不是被放回学校,而是在一个天还没亮的阴暗早晨,跟父母坐上了开往某乡镇的班车。
一路上,父母十分紧张,不断的来回四处看,看是否有人认识他们。
慕善忽然觉得,从小在自己心中威严的父亲、慈爱的母亲,也有点可笑。
他们也许太过望子成龙了,这里根本是另一个县城,还是乡镇,根本没人认识他们一家。
慕善这些天表现得一直很沉默冷淡,即使站到了狭小的诊所前,也没有半点波澜。
直到她躺上了手术床。
床很冷、很硬。
慕善望着狭小而煞白的屋顶,却忽然感觉到原始森林般的空旷。
而她仿佛一具死尸,没有生气,也没有希望。
她忽然觉得难过。
而当那看起来极为粗糙的金属钳靠近她时,她才前所未有的害怕。
“我不做了,我不想做了……”她自言自语般低喃。
可医生哪里会停,进入得更深。
慕善痛得全身发麻,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喊,“我不做了!我要把他生下来!我要生下来!”
母亲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