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迷雾重重。
她只能用这点安慰自己如果真的是陈北尧,父母一定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飞机降落在停机坪的时候,慕善听到前排的旅客们低声议论。
她从小窗望出去,看到微湿的停机坪,一辆黑色宝马静静等待着。
流线轮廓如同巨石打磨而成,厚重而不失锐利。
在微微的日光中,反射出冷硬却华丽的光泽。
能把车停在这里,在霖市是什么背景?
她在人流最后下机。
宝马车下来个男人,冲她笑笑。
她不认得他的相貌,衣服和身材却眼熟正是前几天在北京路见不平那个男人。
“嫂子。
”他态度恭敬,“老板在别墅等你。
”
慕善点点头,弯腰坐进车里。
市区的别墅,闹中取静、精致典雅。
慕善却只觉到空旷那个男人,连她什么时候回来,都尽在掌握,甚至毫不掩饰自己就是幕后操纵者。
她看到自己放在双膝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的确遵守承诺,没有再来找她了。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清俊孤傲的少年。
他悄无声息的布好了局,逼她回头找他。
第20章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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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前,慕善脚步一顿。
陈北尧的心腹们都在。
暮光照进初秋微凉的房间,也照亮他们的脸。
那些容颜明明五官迥异、年纪不同,可眼神中偶尔闪过的精明冷漠,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陈北尧,是那个模子吗?
“嫂子!”李诚最先看到她,立刻起身。
其他男人也纷纷站起,一口一个“嫂子”此起彼伏。
周亚泽甚至还笑嘻嘻的明知故问:“约!嫂子舍得从北京回来啦?”
只有陈北尧静静坐在单人沙发里没动,浅蓝细纹白衬衣,身影清冷料峭。
因为没痊愈,他的脸还很苍白,神色很平静,在阳光下有一种脆透的病态的俊美。
慕善站在原地,只觉得十指指尖,微微发凉。
他看起来这样静好,明明与这些男人都不同。
他怎么会是最坏最狠那一个呢?
陈北尧也抬头看着她,有片刻的沉默。
他对她最后一幕记忆,停留在她离开那天。
那时她因为多日照顾伤重的他,几乎都有些蓬头垢面,容颜悲伤憔悴,黑眼圈深得像只可怜的熊猫。
可离开他的半个月,这个女人明显把自己调整得很好。
此刻俏生生站在那里,细瓷般净白的脸,恢复水一样嫩滑的光泽。
墨玉般的大眼睛澄澈透亮,只消望上一眼,就令他心神舒畅,愈发想要把这些鲜活的颜色,统统纳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