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元轻轻地拍他后背,周瑛叩门说姜蜜水已经熬好了,萧景元便开了门自己去取,周瑛透过门缝就见太子妃坐在桌子上,身上衣服一塌糊涂,脸上也全是水痕,像刚跟太子打完架。
门关上的时候差点拍到他的鼻子,周瑛摸了摸自己还健在的鼻梁,笑着走了。
萧景元端着姜蜜水,再次送到玉春唇边。
玉春记不得刚刚太子跟他说过什么,就记得自己刚喝了一碗苦得要命的药,于是又要往后退,他这回手脚有了些力气,手臂撑在桌上想要跑,萧景元只握着他手腕就将他轻松地给抓了回来,无奈再次解释道:“这回是甜的。
”
他将碗口稍微倾斜了些,连哄带骗地道:“尝尝?”
玉春圆圆的猫儿眼狐疑地瞧他,半晌才伸出舌头浅浅舔了下,确认味道的确还行后才自己抱着碗慢慢地喝。
他这一晚闹得厉害,眼泪和汗都流了不少,也确实渴狠了,很快就把姜蜜水喝了个干净,药效缓解了之后也安分下来,坐在桌边却还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宫里的药对他这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身体实在太过了。
萧景元有些心疼地将他额上的汗擦了,又叫人重新送了两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都收拾完之后他再一次抱起玉春,还是单手抱,玉春这回也很乖地由他抱着,只是身上好像蹭到了什么又硬又烫的东西,他低头往下看了一眼。
萧景元黑着脸把他脑袋转回去。
他今晚也真是被折腾得够呛。
几乎是脑袋刚挨着枕头玉春就睡熟了,解药里头有安眠的成分,他对外侧的太子做了什么一概不知。
满室的芙蓉香气只剩余韵,萧景元熄了烛火,幽暗的寝殿中只剩低低的喘息声,过了一刻钟左右,芙蓉香中混杂着一点腥气,渐渐被风吹散开。
玉春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浑身上下没什么劲,软绵绵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意外地发现太子居然还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