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生辰八字、家中人口与亲缘情况记录下来交给贫道,尤其是苏居士与夫人,以及近身伺候的婢仆。
”
苏廷远目光微动:“为何要知道这些?”
梁夜蹙了蹙眉,似有些不耐烦。
程瀚麟解释道:“怨鬼是凶戾之气所化,它要杀仇人,但并非不杀无辜之人,尤其是方才同贫道斗法时受了损伤,急需用冤死之人的怨气壮大己身,我们知道得越详细,越可能推断出它接下去要向谁下手。
”
苏廷远叫来管事,吩咐道:“你听仙师差遣,务要尽心竭力。
”
梁夜道:“请苏居士先写下自己和夫人的生辰八字。
”
苏廷远似有些不豫:“拙荆与此事无关,就不必写了罢?”
不等梁夜说什么,海潮不耐烦地挑挑眉:“不写也成,等她出了事可别怪我们。
”
程瀚麟道:“小师妹性子急,不过夫人正在病中,最容易被妖邪趁虚而入。
”
苏廷远踌躇片刻,终于还是命僮仆去取纸笔,就在廊下写了自己和妻子的名姓和生辰八字。
海潮伸头一看,只见他那一笔字十分秀丽,几乎不输梁夜,只是少了几分力道和方刚的棱角,大约就是梁夜阿娘所说的“骨气不足,失之柔媚”,看着便没那么顺眼。
但梁夜是进士魁首、探花郎,而苏廷远却是个成日和算筹打交道的商贾,并不需要读书作文章,这笔好字已足够令人惊讶了。
她忽然想起他书斋里满墙满墙的书卷,难不成那些书真的是他买来看的?
“你这笔字倒写得好,”海潮真心实意地道,“练了挺久吧?”
苏廷远执笔的手一顿,嘴角动了动,自嘲地一笑:“小仙师谬赞,在下商贾下流,总是叫人耻笑伧俗,难免有些不甘心,便附庸风雅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