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才发觉这话容易引人误解,便找补道:“出点什么事不是给我们惹麻烦么?”
她一指程瀚麟:“你一走程公公就见鬼了。
”
梁夜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程瀚麟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梁夜沉吟片刻道:“先去房中看看。
”
程瀚麟在房门口踟蹰不前,待海潮和梁夜进了屋,点上灯,方才挪着小碎步挨挨蹭蹭地走进屋里。
这间屋子比海潮和陆琬璎住的那间大了一些,铺着两张床铺,对面墙上安着一排排宽大的层架,一直从地面到屋顶。
程瀚麟见多识广:“这是用来放蚕匾的。
”
眼下架子自然是空的,架子旁堆了一些杂物,有破旧的竹篮、空藤箱之类。
梁夜看了一眼,又问了问程瀚麟两次见鬼的情形,便斩钉截铁道:“不是鬼,是人,且是两个人。
”
程瀚麟:“为何是两个人?”
海潮却是茅塞顿开:“我刚才还奇怪呢,为什么那‘鬼’明知道你是太监还钻你被窝……”
梁夜清了清嗓子。
海潮睨了他一眼,这是觉着她说话粗鄙么?她就是个粗人,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D家民风剽悍,对男女之事也没那么避忌。
海潮十几岁时便知道男女睡一个被窝会睡出小娃娃来,梁夜一样是村子里长大的,她懂的他自然也懂,如今倒装相起来了。
程瀚麟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对方不管是急色的人还是鬼,自己这副残躯都没什么用处。
“可是人怎么能凭空消失呢?当时门窗可都关着……”他挠挠腮帮子。
“她并未消失,”梁夜道,“你开门的时候那人还在屋子里。
”
他指了指架子下层:“她应当是趁你穿衣时蜷缩起来,躲在架子旁的角落里。
”
“可她,可她……”程瀚麟清了清嗓子,“可她那时没穿衣裳,显眼得很……”
梁夜道:“只需用深色布或衣裳一遮就行,很简单的障眼法,墙角本来就有一堆杂物。
”
“可是门闩着,窗子也进不来,那人是怎么进屋的呢?”海潮问。
梁夜问程瀚麟:“我出去时,你可曾起来闩门?”
程瀚麟回忆了一下,摇摇头。
梁夜道:“我出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