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目光动了动:“除非那人受了伤,而且是相熟的女子。
以陆娘子的为人和性情,那人应当还是弱者。
”
他说着,从地上捡起缺了一条胳膊的布偶人:“这是什么?”
“是陆姊姊给阿眠做的布偶人。
”海潮道。
梁夜对着烛火看了看:“针尖上有血迹。
”
海潮凑过去看了看:“陆姊姊女红很好,等闲不会扎到自己,就算扎到手也不会留着针尖上的血迹不擦,她很爱干净的。
”
“应当是另一个人的血迹,”梁夜道,“从院子里的痕迹看,今夜来的有两人,一个穿鞋,另一个赤足,其中一个是女子,且与陆娘子相熟,叩门的是此人,另一人应当是躲了起来,待陆娘子开门后再闯进屋中将人掳走。
”
海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夏眠……”
梁夜点点头:“而且受了伤,这就能解释陆娘子为何会不顾自己的安危给她开门。
”
“可是她却害了陆姊姊……”海潮不自觉地紧紧抓住手中的布偶人。
“也许是另一个人利用了她,”梁夜道,“心智不全者很容易摆布。
”
海潮点点头,可心里还是很难受。
她将心绪压了下去:“我们赶紧去族长家,找夏眠问问清楚!”
梁夜目光动了动:“好。
”
三人快步走到族长家,族长等人自然早就睡下了,院子里黑灯瞎火。
海潮什么也顾不得,纵身一跃便翻过了夯土矮墙,用力拍夏家两姊妹的门:“夏眠!夏眠!”
拍了半晌,屋子里动静全无,主屋的灯火却亮了起来。
不一会儿,族长披着灯走了出来,眉间川字和嘴边的两条皱纹深得好像干涸的河床:“几位有何要紧事?”
“我们找夏眠问话,”海潮道,“陆娘子不见了,我们怀疑是夏眠把她带走的。
”
族长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夏眠心智不全,怎么半夜出门把个好端端的人带走?何况她和阿绫同住一间屋子……”
话音未落,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夏绫出现在门口,困惑地看了几人一眼,目光落在母亲身上:“这是怎么了?”
“夏眠呢?”族长沉声道。
“阿眠?阿眠在床上睡觉啊……”夏绫转过头看向黑黢黢的屋子。
海潮等不及,从梁夜手中拿过灯便冲进屋子,往夏眠床上一照,只见被褥凌乱,但床上空无一人。
夏眠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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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发出去海潮宝宝可能又要挨骂了,老母亲瑟瑟发抖。
因为年龄、见识、视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