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觉得,裴焕君此人,实在是太过危险,只有死掉的他,才能让人感到安心,趁此机会诛灭他们的势力,她才能真正安定下来。
至于那毒,姜锦虽知晓几无可能被下到了她身上,但退一万步说,万一她真的被下毒了呢?姜锦想,她也不会为了一时的偷安,就去受裴焕君的胁迫与摆布。
上巳节当日,轰轰烈烈的大戏开场,只不过唱戏的和看戏的早没了泾渭分明的界限。
你方唱罢我登场,皇帝的人功成反扑之时,裴焕君见大势已去,正要呼哨一声,命他最后的去取姜锦性命的时候,穿心一剑正中他的胸膛,而持剑之人,正是凌霄。
姜锦在打斗中保护了几个貌美的小宫娥她们是随皇帝出宫伺候行程的,此番无辜被卷入其中实在可怜。
姜锦善心大发,结果自己没留神被刀刃卷了,颇是留了些血。
结果就是,终于大仇得报的凌霄还来不及快慰,她见姜锦这边倒下,周围还围着一圈姑娘嘤嘤地哭,还不知是怎么了呢,慌忙奔了过来。
伤其实不重,就是看着骇人。
姜锦受伤的消息当然没有绕过裴临的耳朵,只不过,在她的蓄意隐瞒和引导下,他愈发相信,她是中毒了。
裴焕君死得干脆,裴临将所有他留有痕迹的地方掘地三尺地去查,却找不到有关解药的任何线索。
唯一有迹可循的,便是先前拿到手的那一丸据说是缓解毒发的药。
在姜锦养好皮外伤,和车队一起返回范阳之前,他留下那丸药,而后抛却一切,只身离开。
走前,连她面都未再见上一回。
暖阳下,知道内情的凌霄叹了口气。
姜锦一向为人宽和,从不把事情做绝,这一次却是心狠手辣,放任裴临循着自己错误的认知去找那不存在的解药,一找就是三年。
她悄悄嘀咕:“我都看不清楚了,姐姐这是恨呢,还是不恨呢?”
今日的阳光很好,姜锦在给她的俏俏刷毛,听见了凌霄的嘀咕,她轻笑一声,道:“我可有哪句告诉他,我真中毒了?”
世间的阴差阳错总是难以说明,裴焕君挟裴清妍邀她见面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