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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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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朝念头一起,赶紧低眸掩饰。

     “怎么?”东阳擎海问道。

     “这……令祖母身体康健,令人羡慕。

    ”她想到自家祖母相形体弱,倒真的欣羡了,语气便显诚心。

     东阳擎海笑了笑,埋头大吃大嚼,不多时便扫光饭菜。

    他用饭虽则静默无声,风卷残云般的吃相到底算不上文雅。

     裴花朝想到接下来要和这粗人贼子发生肌肤之亲,心一横,啜尽杯中玉液,执起银壶再进酒。

     当她喝到第四杯,手中杯子却抬不起来东阳擎海按住杯身。

     “我不跟醉鬼上床。

    ”他面上淡淡的,话音却略低,透出不以为然。

     裴花朝心里打突,她意欲灌醉自己,支吾过初夜,这盘算八成教他识破了。

     所幸东阳擎海并无恼怒形状,只是夺过杯子,将残酒一饮而尽,便倒盐水漱口。

    裴花朝跟在后头依样画葫芦,当她放下水杯抬眼,东阳擎海已坐至床沿。

     人高马大的他坐下了也像座山,挺拔难犯。

     “过来。

    ”他说,大手往床面轻转一拍。

     烛火映照,他的五官在光影中刻凿深刻,炯炯眼眸燃烧一股炙热。

     裴花朝打了个寒噤。

    二十:你,不曾有过心上人吧 情知躲不过了,她硬着头皮迈出脚步,第一脚才落下,便觉膝盖似灌了醋,软软地立不大稳。

     她立时顿住身子,调匀呼吸。

     不论有无苦衷,既然自己选了这条路,且看且行便是。

    好好活着,等待有朝一日祖母气消,一家团圆。

     她挺直背脊,稳稳走到东阳擎海跟前。

     东阳擎海露出一抹笑意,起身握住她柔荑,放在手心摩挲。

     “花朝,”他说:“你二月十五花朝节出生,因此名唤花朝。

    崔家报上你来历,我好奇过,在百花生日那天降生,又出身京城高门,这般女子会是何等模样?”他轻笑,“远观像白兔,近身是赤兔。

    ” 赤兔乃著名战马,裴花朝思忖,东阳擎海从她镇定走来,到以白兔赤兔打比方,都在嘉许她倔强那一面。

    早前抢婚那夜,她处处和他对着干,他反倒看上她,可知这人喜好倔烈女子。

     正是因此,他才一反关隘喽啰所说的,对女子“体态风骚”的皮相偏好,收揽自己为外室吧? 那么,她便投其所好,让自己日子过得去。

     于是当东阳擎海松开她以丝带挽住的长发,碰上她寝衣,她竭力压抑害怕不露怯,任凭他去。

     东阳擎海手指由他新欢秀丽的脸盘滑下,落到衣带轻轻一扯,便即解脱衣结,拨开包裹那娇人柔躯的衣襟。

     少女的胴体露了出来,一片香肌肤光胜雪,宛若羊脂白玉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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