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坏话。
”
裴花朝一凛,彼时东阳擎海率队路过,她在街旁与两个姑娘争论他的功过,眼前这姑娘该当是其中一名了。
东阳擎海亦记得那日与裴花朝擦身而过,因问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寨主‘不过是个贼’,寨主,我在码头见了她便认……”姑娘还要说,刹那噤声。
东阳擎海一根眉毛都不曾动一下,然而双眸大亮,阴寒入骨。
那两道冷酷锋芒往裴花朝脸上剜,“这话当真?”
裴花朝肺中空气好似冰凝,“是……”那姑娘提及确切时间地点,她自知赖不掉,索性承认。
“滚。
”东阳擎海由齿缝挤出这个字,声音不响,却已够几丈内的人听分明。
裴花朝闻言好似当众挨了一耳光,眼角余光内,曾夫人面露担忧,而戴妪……戴妪面色凝重,使眼色示意她快走。
她一刻不耽搁,掉头往住所方向行去。
她曾经欲伤东阳擎海性命,东阳擎海大笑以对,如今却为一句话怫然不悦,再看戴妪反应,显然这话触了他逆鳞。
她若留在东阳擎海跟前点眼,说不准要遭遇其它难堪。
她穿过人群在街上走了一程子,后方逼来蹄声隆隆,东阳擎海驾马率领亲随掠过她而去。
东阳擎海快马加鞭疾驰,足足较平日早了半个时辰回到山寨。
他汗流浃背回到自家院子,仆妇上前报道东阳老夫人回寨,正等在正房。
东阳擎海浓眉一轩瞥向正房,堂屋里传出东阳老夫人笑声。
“你也是闲不下来,白日出谋划策,晚上鼓捣那些花儿粉儿、丸散膏丹。
”
林化道:“那些花儿粉儿、丸散膏丹卖得可好了,年尾你老人家等着分红啊。
”
东阳擎海走入屋内,东阳老夫人镇星寨的前任寨主坐在堂上几案主位。
她身穿窄身胡服,头发花白,若不是眼神有着与东阳擎海相似的锋利,笑起来真是和蔼可亲的邻家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