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后者落在她眼里,便显得随时要暴起攻击。
裴花朝掩在袖下的手悄悄抓紧身旁凭几,假意道:“韦典军既是王府出身,当知男女有别,请先在外稍等,我们将角落帐幔移来相隔再议事。
”
韦典军露齿笑道:“裴娘子,国事要紧,何必多此一举?”他大步流星走来,一下走到裴家祖孙跟前。
裴花朝早有提防,及时察见他腰间大手微微掣刀出鞘,露出刀身一星寒光。
当下她不曾细想,抓过祖母身旁凭几往韦典军敲。
她这一敲虽则正朝韦典军门面,速度气力却不济,教韦典军一把夺下凭几,另一手一抓,将唐老夫人捂住嘴巴拖过自己身边。
裴花朝扑过去,一面想拉回祖母,一面张口要叫,韦典军神色狰狞,道:“噤声,否则杀了你祖母!”五五:鹤顶红
“唔……”唐老夫人闷哼,裴花朝明白,祖母示意自己别管她,快跑。
韦典军听唐老夫人出声,当哼声一起便把她口鼻下劲捂按,消下动静。
“唐老夫人,你也一样,敢叫喊妄动,我就杀了你孙女。
哪怕引人来,我三两下便结果你们祖孙俩,大罗神仙也赶不及救人。
”
唐老夫人立时静下,裴花朝向韦典军跪坐而拜。
“韦典军,求求你,我祖母年迈,受不得惊吓摔打。
请你高抬贵手,我自当尽力劝服东阳擎海归降。
”
韦典军嘿嘿笑道:“无知妇孺才信东阳擎海有可能归降。
”
裴花朝因问道:“你既不指望东阳擎海归降,真正所求究竟何事?”
韦典军以膝盖压住唐老夫人身躯防范乱动,腾出一手,由怀中取出一红一黑极小瓷瓶。
他举手将瓷瓶示人,“红瓶是毒药,服下后七天内不得解药,便要肠穿肚烂,剧痛而死。
”
裴花朝背生冷汗,面上强自镇定,问道:“你待如何?”
韦典军笑道:“请唐老夫人尝尝它滋味。
”
裴花朝瞪视韦典军,眼冒血丝,“你敢伤我祖母,我必将你千刀万剐。
”
韦典军撇嘴,笑道:“放心,你照我吩咐行事,她便一根毫毛都不损。
”他把黑瓷瓶搁到地板上一推,让它滑到裴花朝脚旁,“这是鹤顶红,你将它掺入东阳擎海茶饭汤水,待他死了,我便替老夫人解毒。
”说完,他以大姆指顶开红瓷瓶木塞,倒出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