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笑道:“来来来,大家相见,从今后都是一家人。
”
那班大家闺秀在堂下站定,齐刷刷向裴花朝施礼,口称“姐姐”。
裴花朝思忖,若是丈夫纳妾,妻妾之间倒是可以姐妹相称,但东阳擎海不至于如此做……她心念一动,思及另一个可能,中心酸热。
东阳擎海向她笑道:“你不是以娘家人丁单薄为憾?我作主帮你收了几位义妹。
”
东阳老夫人院里,戴妪举扇轻搧,让凉风扑向东阳老夫人。
老夫人朝庭院扶疏花木发呆许久,蓦地一摇头,“我早晓得,海子不会答应纳妾,只是总得试试。
哎,这傻孩子,不肯纳妾便罢,既然想出认干亲这法子笼络人,他不收作自家义妹,反替裴娘子攀亲。
”
“裴娘子娘家无靠,大王大抵想让她安心。
”
“她已经把海子迷得要星星不给月亮,再结人脉、壮声势,万一在朝中拉帮结派……”
一个侍女轻悄近前,低首长跪,双手高举木托盘,上头一碗乌黑汤汁,药香腾腾。
戴妪取来汤药奉上,“咱们且宽心养病吧,大王素来英明,裴娘子心术也正,不是那狐媚魇道不安分的人。
”
东阳老夫人接过药碗,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哎,你没见昨儿那光景。
他接裴娘子回来,先带往我这儿请安,那会子他能牵便牵着她的手,握得牢牢的,生怕一松开,她人便要飞走似的。
我就是瞎子也看出来了,海子这辈子栽她手里了。
”
过了数日,那天裴花朝在后花园散心,接获传书,唐老夫人不日抵达松涛县。
因事及事,她想到白禹,东阳擎海答应将他带回,让自己见上一面,至今仍无下文。
她回到后宅,恰好遇上下人往东阳擎海书房送吃食,便让吉吉接过食盒,主仆俩亲自送去。
书房虽属重地,护卫见是裴花朝,连通传都省了,躬身施礼任她步入。
裴花朝主仆轻轻行过廊下,将转近房内,东阳擎海话声由里头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