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无所在意畏惧。
”
因此几番臣下非议,她只管安坐朝堂之上,东阳擎海自会挡在前头,为她抵御唇枪舌剑,驳倒众人。
东阳擎海向她一笑,“这天下,我不与你同心,还能与谁同心?”又问道:“依你说,孙谏议这事如何发落?”
裴花朝想了想,道:“批准。
按例,咱们该给孙谏议情面,作态慰留几次,可他素来反对咱们册立元娘,专挑册封之日上表罢官,这是表态不服,也有轻慢太子意思。
太子者,国之根本,不容撼动挑衅,那孙谏议纵有长处,朝廷并不是少了他不行,还是太子要紧。
”
她又道:“再者,他对女子成见至今不改,胸襟眼界既然有限,识见亦难再有进益。
”
“咱俩总是想到一块儿去。
”东阳擎海颌首,“朝中有拨人和孙谏议相同心思,元娘以女身受封储君,他们不以为然。
咱们就拿孙谏议作筏子,杀鸡儆猴:谁不服元娘管,谁滚蛋。
”说着,他“嗐”地一声。
“怎么啦?”
东阳擎海擦干了裴花朝白净双腿,接着揉捏按摩。
他说道:“当年管山寨,人事亦有关碍艰难处,此外却是老子说什么便是什么,自由自在。
而今家事即国事,生几个娃儿、挑谁接班当家……什么事都有手下唠叨。
”
“你当年……”裴花朝回思前尘,不由莞尔,“无法无天……”
他们夫妻俩结褵十余载,不论国事家事,总有说不完的话,提起往事,自然更是话长。
东阳擎海一边闲聊,一边寻了绣鞋替裴花朝穿上,再上榻和她并坐。
裴花朝那头说到两个女儿,道:“她们呱呱落地彷佛才是昨儿的事,小小的人儿裹在襁褓里,一转眼,都大了。
再过两三年,陆续及笄,我的心肝宝贝便要嫁人了。
”
东阳擎海听说,问道:“两闺女是你心肝宝贝,那我算什么?”
裴花朝见丈夫半真半假板起脸,噗嗤一笑,随意在他唇上一亲,挽住他手臂,倚上他肩头。
“你啊,你是我的冤亲寨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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