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矫情,倒让他想起临走前小beta的模样来了。
而在遥远天际的那一头,让陆定舟挨一刀的罪魁祸首裸露着上半身,俯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脊背上横亘的伤口刻在起伏的肌肉沟壑上,像与生俱来的烙印。
埃尔曼并不在意这些过往的伤痛,哪怕这曾差点将他的躯体撕裂,更不用说他即将面对的这场曾被帝国严禁的手术剖开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伸进锋锐森冷的刀锋搅弄后再全部割除,哪怕是铁做的人,只怕都得碎在当场。
握着手术刀的医生也并不愿意实施这项违反人性的手术,只是迫于埃尔曼的权势和一家四条性命,才勉为其难答应上手术台。
他早年间,在腺体切除手术尚未禁止之时,曾经手过几个病人,算是经验丰富,这也是他被埃尔曼强制掳来的原因。
只是他不明白,这种手术诞生的初衷是为了那些不幸被alpha抛弃、或者alpha死在战场上,受情热煎熬的omega们,怎么埃尔曼一个有权有势的alpha也要做?
他摇摇头,不明白但也管不着,只能顺从客户的意思,用锋利的刀刃在惨白的鼓囊处割开了一道小口。
但就在鲜红的血液涌出之时,医生却发现在这完好无损的皮肤内部,腺体却并非完整的模样。
他顿时大惊,来不及观察里面的情况,抬起头张开嘴,自躺在病床上便合眼一言不发的埃尔曼却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偏过头开口打断道:“你不用管其他的,做好你该做的事。
”
“什么是我该做的事?不让你死在这里就是我该做的事!”医生被他的态度激怒,伸手要去脱自己身上的手术服,什么玩意!自己都快死在手术台上了还遮遮掩掩什么都不说,老子还不伺候了!
“做完这场手术,无论生死,你以后再也不必工作。
”埃尔曼淡淡向他看来,暗金色的瞳孔反射着惨白的灯光,医生几乎看到有冷火在跳跃。
明明最脆弱的地方还流着血,也不知道能不能从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