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咬永远不能标记的腺体,撞开干涩枯萎、排斥一切异物的生殖腔,没有法律与肉体的契约,充斥着恐惧、嫉妒、和无法言说的怨恨。
陆定舟第一万次地解释自己并没有喜欢上别的omega时,还是看到了爱人怀疑的眼神。
他忽然觉得很疲倦,他和埃尔曼自毕业以来一直在一起,在这段关系里他曾有过胆怯、有过绝望,但在确定关系后,他从没想过否认。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陆定舟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低沉疲惫
明明前一秒,他们还拥抱在一起,讨论今天的晚饭应该谁做,是吃冰箱里放了很久、陆慈送来的蔬菜,还是去门口新开的超市逛一下。
但下一秒,他们就为陆定舟前天遇见的omega吵的天翻地覆。
“我真的只是看天色太晚,怕他不安全才送他回去的,我才待了5分钟。
”陆定舟试图用玩笑缓和
气氛,“我不可能那么快吧。
”
可埃尔曼还是沉默,偏过头去不看他。
陆定舟也沉默了,难言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
片刻后,陆定舟站了起来,去了书房。
这是他们两人一起购置的房子,在装修时,客卧被埃尔曼以各种理由撒娇着取消了,而就算不取消,他也不可能让埃尔曼去睡客房。
陆定舟有些茫然,他们这样是对的吗?明明可以各自寻找适合的omega,过平淡普通的一生,可偏偏两人捆绑在一起,最后还是闹的不可开交。
翻来覆去了一晚上,陆定舟起床时埃尔曼早已不见踪影。
愣了半晌,他出门去上班。
坐在办公室里的陆定舟魂不守舍,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也没了看的欲望,他厌倦地摆摆手,示意秘书把东西抱下去。
秘书把文件抱起来却没走,关切地问道:“您是不舒服吗?”
陆定舟抬起头,看见陌生的omega面孔时还怔了一瞬,才想起之前的秘书辞职回家备孕去了,这是新来的秘书。
也是他和埃尔曼吵架的诱因。
“没有,”陆定舟合上了眼,“你下去吧。
”
小omega咬咬唇,弯腰放下一小瓶香水,“这是我新买的香水,有宁静舒神的效果,您可以试试。
”
陆定舟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小omega这才出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忽地一顿,陆定舟拿起香水,拔起小小的栓塞,一股淡淡的幽香浮起,闻着有丝丝甜意,又带着些许清新,确实很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