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上,雙手順勢攬住了御江瀾的腰肢,這是一個極度親密的姿勢,長久的習慣讓御江瀾意識到沈清澤在跟他撒嬌。
“我回來了。
”沈清澤把臉埋在了御江瀾的頸側,蹭了蹭,“你都不來歡迎我。
”
“我正在做飯呢。
”御江瀾將鍋子裡的荷包蛋翻面,但翻面的時候鍋鏟戳到了蛋黃,荷包蛋破了,黃色的蛋液流了出來。
御江瀾嘴角抽了抽,“清澤你乖啦,先去客廳看電視,晚餐很快就好了。
”
“嗯。
”沈清澤在御江瀾看不見的地方露出微笑,他很享受這種生活,一個只有他與御江瀾的空間,家庭,不再有任何外人來打擾。
沈清澤鬆開了御江瀾,問:“今天在家有沒有乖乖的?”
沈清澤每天回家都會問這個問題,這就像是一條引線,若是御江瀾的回答不順沈清澤的意,那麼埋藏的暗雷就會爆炸,砰,把平靜卻扭曲的日常轟個粉碎。
御江瀾熄了火,反過身,踮起腳尖,給了沈清澤一個親吻,明明參透一切,卻還是為了維繫這平凡的日常而故作無知無覺,笑著:“當然有呀。
”
沈清澤摟住御江瀾,給了對方一個纏綿的深吻,像是在獎勵聽話的愛侶,直到御江瀾有些喘不過氣,沈清澤才鬆開他,眉眼微彎,宛若溫柔的丈夫:“瀾瀾真棒。
”
分開的唇瓣還牽著一縷淫穢的銀絲,御江瀾臉紅了下,背過身去把荷包蛋裝盤,半是羞恥地把盤子遞給沈清澤:“清澤,拿去放餐桌上。
”
今天晚上的新聞還是跟前幾天早上一樣怵目驚心,犯罪組織白梟跟其他黑道的衝突升級,甚至猖狂地闖入帝國三大黑幫之一的血狼,用霰彈槍殺害了在場的所有人、成員、幹部乃至首領皆無一倖免。
血狼是在帝國的老牌黑幫,在帝國紮根極深,無惡不作,十惡不赦,然而就算是王政府底下的警察也不敢輕易對他們動手,其他的三大黑幫──九聯會、眼鏡蛇亦是如此,它們就跟畸胎瘤一樣寄生了帝國長達十幾年,二十年。
如今卻因為另一個新興的犯罪組織白梟,而迎來了滅亡,這毀滅性的打擊就宛如核武器一樣,意味著血狼將正式從帝國的史書上被抹去痕跡。
“最近的治安可真是差。
”御江瀾扒了一口白飯,白飯的甘甜隨著他的咀嚼在嘴中逸散開來:“清澤你最近出門一定要小心啊。
”
“你覺得怎麼樣,瀾瀾。
”沈清澤這話得沒頭沒尾。
“嗯?”
“白梟摧毀了血狼,你開心嗎?”
“唔......”御江瀾皺起眉毛,他不太懂沈清澤為什麼這樣問,這不就是黑幫之間的鬥爭嗎?跟他一個小老百姓有什麼關?但轉念一想,沈清澤似乎是白梟的粉絲,御江瀾決定採取保守回答:“應該......開心吧。
”
“為什麼是應該?”
御江瀾沒想到沈清澤會這樣窮追猛打,頓時有些頭疼,他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這個家,外界的訊息來源只有新聞,他對白梟跟血狼的瞭解都不多,讓他解釋原因他也不出個所以然。
御江瀾咬著筷子,沉思著如何回答不會刺激到沈清澤,別看沈清澤像朵雪山上的高嶺之花,他其實是個很愛撒嬌的小可愛,要是沒好好哄的話,沈清澤是真的會掉小珍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