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沈清澤低吼道,“沒有御江瀾,我會發瘋的。
”
“我的耐心有限,清澤,別再為了這種事情跟我鬧。
”御江澈的聲音很平靜,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這就是你把他藏著不讓我知道,沒對我做到坦誠的下場。
”
沈清澤怒極反笑:“你好樣的,御江澈,你好樣的。
”沈清澤直起身,不再跟御江澈多一句廢話,憤怒地摔門而去。
一想到他要渡過沒有御江瀾陪伴的七天,沈清澤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像中毒的人得不到解藥,只能神經質地用指甲抓撓著手臂,雪白的襯衫袖子滲出猩紅血跡都沒察覺,彷彿完全不會痛似。
回到了家,回到了沒有御江瀾的家,一股寂寞的暴虐感瞬間湧上沈清澤的腦海,沈清澤砸爛了擺在客廳裡的花瓶,花瓶中的白花受到衝擊,頹然地倒臥在地,淒然地落了幾片花瓣。
沈清澤回到主臥,發癲似地把御江瀾的衣服通通從衣櫃裡拿出來,堆在床上,做出了類似築巢的行為,旋即將自己埋進了那個充滿愛人氣息的巢穴中。
他要宰了御無傷,他絕對會宰了御無傷。
七天的時間快不慢,慢不快,但讓沒有愛人陪伴的沈清澤瀕臨崩潰已經綽綽有餘。
御江澈再見到沈清澤的時候,沈清澤神情厭倦,雙眼布滿血絲,活像是生無可戀的樣子,可惜了一張俊美容顏。
這次陪同他們前往研究院的還有五大幹部之一,掌管帝都的幹部邱成傲。
研究院的會客室方方正正,格局不大,差不多能容納十餘人左右。
當御江澈領著沈清澤進去的時候,御無傷已經翹著雙腿坐在桌前,身後是兩名身穿黑色制服的青年。
沈清澤看見其中一名青年的時候眼睛一亮,像沙漠中的旅者見到綠洲,急不可耐地就要衝上前,去給青年一個擁抱:“瀾瀾......”
然而在沈清澤有所動作前,御江澈伸手攔住了他,沈清澤差點按捺不住脾氣直接跟他動手,還是一旁的邱成傲上前制止,這才阻止了一場鬧劇的發生。
“你冷靜點,清澤。
”御江澈壓低聲音警告,“你確定那個人是御江瀾嗎?”
沈清澤愣怔了下,甩開邱成傲跟御江澈的箝制,走回御江澈身後,瞇起眼睛打量起那名青年。
青年的容貌與他有幾分相似,五官精緻,很是英俊,眼睛是御家祖傳的桃花眼,光從長相來看確實是御江瀾不錯,但青年給他的感覺跟過往的十幾二十年都截然不同。
青年身穿著修身的黑色制服,扣子有兩顆沒扣,裸露出優美的鎖骨,襯得白皙的頸項如天鵝般修長,漂亮的喉結隨著吞嚥而滾動。
那身黑色的制服勾勒出青年頎長的身軀,也讓他透出了一股淡淡的威壓。
青年雖然在笑,但也僅僅是浮於表面的笑,眼中毫無笑意。
沈清澤確信青年就是他心愛的御江瀾,無論御江瀾變成什麼樣子,他都認得出來。
“是他。
”沈清澤附在御江澈耳邊低聲,“我絕不會認錯。
”
“嗯。
”得到答案的御江澈將視線轉向坐在正對面的御無傷,“來談談吧。
”
御無傷從方才開始就抱持著看戲的心態,這不,嘴裡甚至還叼著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我聽你家老么對我家孩子很感興趣,怎麼,是想跟他交朋友嗎?”他扭過頭望向青年,笑道,“瀾瀾,你想跟人家交朋友嗎?”
御江瀾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