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数一切正常,心率和呼吸频率比平时略低,应该还处于深度睡眠中。
“呵。
”沈云哲莞尔一笑,紧绷的眉心舒展开来。
是他魔怔了。
以哥哥的性格,在无法做到一击必中的情况下,是不会做出贸然逃跑这种无谓的决策的。
沈睿确实是一直令人仰望的存在,可如今的一切都与七年前大不相同。
这次他做了充足的准备。
哥哥想从自己身边逃脱。
难如登天。
沈云哲起身下了床,弯腰拾起一件睡衣,随意地披在身上,去找那只不听话的小母狗。
有力的脚掌踩进柔软的长毛地毯中,男人不疾不徐的走出卧室,沿着走廊推开一一扇扇房门,寻找着哥哥的踪迹。
厚实的地毯交织着反复的暗纹,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银灰色的长毛簇拥着白皙的脚背。
男人一路走来,仿佛在柔软的云端上漫步,脚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是接沈睿回来之前,沈云哲专门找人铺设的,现在却成了天然的消音器。
这栋别墅的房间很多,在接二连三的扑空后,沈云哲的脸上丝毫没有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明明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沈云哲,却在关于哥哥的一切事物上,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
一只修长的手压下门把手,沈云哲推开这层楼里离主卧最远的一间客房。
干净整洁的卧室映入眼帘,洁白的床铺上没有半点褶皱。
和煦的阳光从大床旁边的落地窗映了进来,将整个房间照得格外地亮堂。
沈云哲抬脚走了进去,目光在房间内环视了一周,最终落在了房间右侧靠墙的衣柜上。
这栋别墅没有来过客人,原本应该合拢的柜门处,欠着一条窄窄的缝。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从衣柜里探出一节绳头的皮圈上。
半指长的圈绳垂在地上,卡住了柜门。
褐色的皮革边缘有些破损,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
沈云哲垂眼盯着那段皮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勾起唇角,随即直径走了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柜门把手,像是在落雪的清晨拆开期待已久的新年礼物,轻轻拉开。
木质的柜门无声地向两侧敞开,明媚的阳光扫清了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