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时候拿出来。
”
陆雨泉看他像个孩子如数家珍的絮叨,内心难得柔软,靠着沙发坐了下来静静地聆听。
“后来我能赚钱了,不爱吃李子了,才发现我爸和姐姐其实都挺喜欢吃。
”
“不知道他们是喜欢吃,还是不想浪费,我不愿意去细想。
”
“我读了许多书,想改善家庭条件……想改变自己的人生……”
“陆雨泉,你说我读了这许多书有用吗?”
“有什么用?”
付东生抬起脸,四目相对,付东生清澈的眼睛里沉淀满了愁苦和灰暗。
他是真的看不见天明。
“一个农民的孩子走到今天,实属不易。
遇上我,你也确实可怜。
可是阿生,我的妹妹也是万里挑一,她才二十二岁。
”陆雨泉淡淡地说。
付东生无话可说,缓缓闭上了眼睛。
有钱人的人生是重金构造,从生下来就享受着最好的资源,接受着最好的教育,象牙和黄金铺成的道路没有任何阻碍和困扰,只要一帆风顺的走下去就足够。
而一个寒门学子,要凿壁借光,要十年寒窗,要宵衣旰食,才能达到有钱人轻而易举触手可及的境地。
人们歌颂苦难,是因为他们不处于苦难之中。
人们赞美穷人的意志,是因为他们不需要经受那样的环境。
拼尽全力到达的地方,在有钱人的嘴中不过是轻飘飘一句走到今天。
好像这一切都轻而易举,不过如此。
他们高高在上,触及不到下层人是如何一步一血爬上来的。
拼尽全力,付东升考上了最好的学校。
而这学校成了他一切悲剧的开始。
一开始陆幼阳找上付东生,笑眯眯堵在他教室门口:“付东生,今天有空吗?”
学习优秀长相俊美的付东生因为贫穷的身世,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忧郁,他站在那里女生光是看见就不由自主的屏息并挺胸收腹。
瘦削白皙的少年有着一双沉静而忧郁的眼睛。
很多人都喜欢他,只是从未有人如此明目张胆轰轰烈烈的追求。
只可远观好像是潜移默化般的刻在每个人心中,直到陆幼阳打破了这宁静。
还没有尝试过败北滋味的千金小姐,第一次在他这里尝试到了拒绝的滋味,自然是许多不甘心。
然而这种不甘心在别人眼里成了笑柄。
霸凌在暗潮涌动中发酵,窃窃私语的下贱不免会传进当事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