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们这里闹饥荒,怕乱起来,府城好些人家都往别处搬,家里这些带不走的奴婢,只能以低廉的价格放他们脱身。
虽然姜大年和赵二娘已经脱了奴籍,但他们户籍上曾为奴为婢的事实是改不掉的,他这样的去下场,第一场就会被刷下来。
而他去读书也是因为他父母和姜辛夷不希望他日后做个睁眼瞎,被人蒙骗。
可读了这么些年书,不能下场,到底有些意难平。
徐鹿鸣不知里面还有这事,忙补救道:“不能科考也没事,读了书有学问,以后哪去不得。
”
“嗯。
”姜苏木以为徐鹿鸣不知为奴者三代不能科举,没对他不知自家事起疑,勉强笑了笑。
家里人不知,他已在镇上打问过,账房、抄录、文书等需要识字的活儿,人家都只招自家亲戚,他很难挤得进去。
若是在明年之前还没找到个正当的活儿,他退学后,只有两条路。
一是在家务农,二则去铺子当伙计。
可这样一来,他书不是白读了么。
但家里人已为他费神颇多,他不想再拿这些烦心事再劳烦他们。
徐鹿鸣如何看不出他所思所想,前世,他因病半工半读,也是想了许多法子,求了许多人才有个去工艺品店拿手工做的活。
这还是人家看他可怜才心软答应的,不然,他们是绝对不敢用童工的。
在这个宗族观念看得格外重的朝代,若没有相熟的人举荐,姜苏木很难找到份称心如意的活计。
送走人,徐鹿鸣正想回去问问姜辛夷,看看他们有没有其他打算。
一个满脸贱笑的中年汉子从路旁走出来,上前拉住徐鹿鸣往树荫下带:“好娃子,我找你说点事。
”
“甚事啊。
”徐鹿鸣瞧着这个不认识的人,开口问道。
村里人大多朴素,见面点头打声招呼就走。
少有这般胆大上来拉着人说事的。
要真有事,也该上来就说清楚。
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