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瑞红着眼睛,脸色难看道:“前军。
”
徐鹿鸣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你没给入伍官说,你家只有你一个了吗?”
按理说,这种大哥牺牲,家中只剩他一个独子的新卒,入伍都会被分到后军,怎可能一上来就被分去前军。
章瑞愤恨地磨了磨牙,向徐鹿鸣吐出一件事:“大哥在军营的时候,惹怒了一个押队官,就是因为他老挑大哥的刺,大哥忍无可忍才走了张校尉的路子,心想出去送个嫁躲一躲,回来再换个队伍,谁承想……”
他说到这里眼泪滚了下来:“都说人死债消,大哥都已去世,那押队官还不放过我家,不知他跟入伍官说了甚,我就被分去了前军,使银子都使不通。
”
章瑞倒也不是怕死,军户这样看不到头的苦日子,他早就过腻了。
可他家现在这样的光景,他若是死了,他爹娘和小侄儿如何是好。
因此他恨死那个押队官了,究竟是甚么样的仇,才能让他这般恨他家,恨得他们一家死绝了才好!
徐鹿鸣明白了,章家这是得罪了人,被人给算计了。
他想,既然一个小小的押队官都能左右入伍官的名额去向,那他家的澡堂子开业,请自家上峰来家里洗洗澡,让上峰向入伍官要个人到后勤,应该不是问题。
但他也没把话说死:“近几年战事频频,前军真不是好去处,既然章大哥托我照顾家里,我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这样,你等我前去通融通融,能成就成,不能成,咱们再想法子。
”
好歹章鹏大哥也替他拖延了会儿追兵,让他有时间能够跑进丛林里跳崖。
只是将章瑞从前军换到后军这事儿,徐鹿鸣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章父章母脸色大喜,但又怕为难徐鹿鸣,又问:“这会不会太过为难你。
”
徐鹿鸣轻松道:“不会,我也就是试试,若是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不成功,也没甚。
”
“哎哎哎,好,谢谢你啊,娃子。
”章父章母听后,这才连连欢喜。
徐鹿鸣坐着又跟他们说了会儿话,见他们要偷偷去旁人家借肉招待他,谎称自己还有事,赶紧溜了。
他一走,章家人这才查看起徐鹿鸣带上门的礼来。
见小小的背篼里塞满了东西,章父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