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鸣爽快地把药单递给他,方三公子接过扫了眼,生气地把药单扔回给他:“你抢钱啊!”
一只玉带海雕再如何珍贵,至多比马价高上一点,两百两顶天了。
徐鹿鸣这张单子上的药材,粗粗一算,至少要上千两,方三公子是纨绔,又不是冤大头。
“方三公子消消气。
”徐鹿鸣将桌上他买来的茶点推过去,耐心道,“你吃点茶点,听我仔细给你说。
”
当下他便把军营要跟方三公子资源置换,互惠互利的事儿说了说。
“你是军营的人?”方三公子一听徐鹿鸣说出西北军三个字,收敛了些方才的吊儿郎当气息,坐直了身体,拿了块茶点,询问徐鹿鸣。
徐鹿鸣点了点头。
“我就说县里最近怎突然冒出来一伙猎鹰的人,敢情你们这就是冲着我来的。
”方三公子并不傻。
他咬了口茶点拒绝道:“这事儿我办不成,你们西北军最近腥风血雨的,没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
保元堂就是因为先前跟西北军走得太近,最近遭到朝廷清算,元气大伤。
他们这些药商,挣点钱可以,搭上命就犯不着了。
徐鹿鸣来之前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心里并不慌:“保元堂出事是因为他们用药材帮着军中蛀虫平粮账,你寿春药铺只要不再干这种违法违纪的事儿,以后军中再出事,朝廷是不会怪罪你们的。
”
“这谁能保证?”方三公子蹙眉。
“是不能保证,可这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方三公子家开药铺的就能确定不给人抓错一服药,不误诊一个客人?”徐鹿鸣娓娓道来,“如今保元堂出了事儿,但还稳稳坐着药商第一的宝座,还不是因为他们家给西北军供了两年货。
”
方三公子不说话了。
是啊,保元堂只是给西北军供了两年货就这般风光,他们寿春药铺要是给西北军也供上一两年的货呢。
且,方三公子心里还有点隐秘的不足外人道的事儿。
他来榆林县,其实是被家里发配过来的,他前头的两个哥哥都去了江南、西南这等有山有水,好收药材的地方,唯独他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还不就是家里人觉得他不成器,随便找个地儿打发他。
他先前倒網???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