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鸣拿出契约顺利地与方南星的人交接上药材,这边一交接好,那边军医帐的人也很快帮他记录入了库。
“你可真有本事,说给帐里弄来药材,还真给弄来了。
”这会子,军医帐的人不仅没有嘲笑徐鹿鸣二百两能买来药材的想法,个个真心实意地佩服起他来,如此艰难的差遣都能完成,太有本事了,笑说着,回头定然要好好在军营里替他宣扬宣扬。
徐鹿鸣不喜这些虚名,忙道:“替我宣扬的事儿就算了吧,回头让营里受伤退伍的兄弟们多去寿春药铺看病买药就成,这次的药材都是他家支援的。
”
“嗳,你放心。
”军医帐中的人对这种人情世故并不陌生,先前保元堂也这般做来着,“回头我们给每个来看病的军卒都说上一说,保管他们今后都去寿春药铺看病拿药。
”
这里正说着,外头来了个医卒,撩开帘子,一脸发生了大事的表情道:“大家快去看,咱们军营里来了个了不起的哥儿大夫,不仅会使冯医正的回魂三针,还新创了麻醉针法和止血止痛针法,把冯医正都给比得自愧不如,要拜这个哥儿大夫为师呢。
”
“真的,这我可得去瞧瞧!”军营里哪见过比冯医正医术还要好的大夫,且还是个哥儿大夫,大家听这医卒说完,好奇心被勾得足足的,纷纷放下手上的差事,看热闹的向外头走去。
徐鹿鸣也跟在人群中,心想,真好啊,可算是有位跟姜辛夷医术一样好的哥儿大夫出现了,要是姜辛夷在这儿的话,一定跟这人有许多话聊。
只是他走到近前,越看被大家团团围住的哥儿大夫身上穿的那件氅衣,越像自己先前给姜辛夷缝制的那件。
怕自己想多了,徐鹿鸣又往前走了走。
毕竟天底下的氅衣样式都差不多,西北如此冷,氅衣铺子也多,撞衫的事在所难免。
待他靠近这哥儿大夫,见到那氅衣下摆绣着的荷花样式,徐鹿鸣疑惑地揉了揉眼睛,这花样,这针线,没错啊,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姜辛夷不是说他收到了,没丢吗,怎会在这个哥儿大夫身上?
想到某种可能,站在人群中的徐鹿鸣霎时红了眼眶,待到那哥儿大夫似有所察地转过身望向他,徐鹿鸣看清他的脸,眼泪似决堤般汹涌地流出。
半个月以来的彷徨、不安、忐忑都在这一刻轰然坍塌,只余下澎湃的爱意在胸膛里肆意地流淌、撞击、蔓延,使得他整个人都被烤得暖烘烘的。
姜辛夷